不懂的。如今你既不帮我,那我就此和你诀别,等我生出皇子之时,怕就是我丧命之日。” 阿宴沉默地望着五姑娘。 其实五姑娘倒是说得没错,只不过若不是阿宴重生而来,那么她的母亲早已经心力交瘁而死,她的哥哥也是落得个憔悴狼狈。 所以后来的阿宴,犹如浮萍,和五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同。 阿宴眸中升起怜悯,一时之间,忽而又记起,当四姑娘骗了阿宴下车的时候,五姑娘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过她依然是什么都没说,沉重地摇了摇头。 五姑娘见此,彻底绝望了,流着泪下了车。 连帷笠都忘记了带。 回来的路上,阿宴合眼半躺在那里,脸上若有所思,不过一直也没说话。 惜晴从旁守着,半响,终于忍不住道:“王妃,真是万万不曾想到,这五姑娘竟然要被送进宫里去,更不曾想,她竟然敢跑来找王妃帮忙。” 阿宴笑了下,睁开眼来:“惜晴,这五姑娘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惜晴听了这个,见她眸中别有意味,不由问道:“明白了什么?” 阿宴重新合上了眸子,叹了口气:“五姑娘来求我,我这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那一日容王说我有一百种体面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可是我却选了最不该的那种。我当时还是不服的,心里也是怨怪他说我。可是如今,我却陡然明白了,他原本说得一点没错。” 如今她再不是那个需要处处对人低头的阿宴了。 她是容王的明媒正娶的王妃,是如今容王身边唯一的女人。 容王那是什么人,那是当今皇上最心爱的弟弟,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是那个在沙场上厮杀三年的战神。 别说是他自己了,光是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一下子就封了七个侯。 这样的人,他的王妃站在本朝任何命妇贵女面前都可以是高高在上的。 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别人低着头来求自己的时候了。 ****************** 阿宴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却见容王正在暖阁里靠窗的长桌上画画。 他穿着一袭白色茧绸中衣,白衣胜雪,容颜如画,就这么坐在檀木长桌前,低头挥笔,画得极其专注。 阿宴抿唇笑望着他,软声问道:“在画什么?” 容王抬眸望过去,笑了下:“不过是随意画画雪景。”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随手拿了一个宣纸,将那画盖住了。 阿宴眸中有一丝失落,不过她随即一笑,也就不去管了。 原本她是要走向窗前去看看的,如今也不去看了,搓了搓手道:“外面好冷。” 容王听到这个,便走过去,将她的两只手拢在手心里。 其实并不是太冷,容王也感觉到了,不过他依然垂眸,认真地帮她搓着手。 阿宴低头看着容王的手,却见那手实在修长优雅,只是由于长期练武的缘故,指腹那里有薄茧。自己的一双手被她握在手心,衬得她的手越发娇小。 容王打量着阿宴,问道:“不是说过让你早些回来么,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用过晚膳了吗?” 阿宴摇了摇头:“没用呢。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点时间,这才回来晚了。” 容王听到这话,一边命人传膳,一边问道:“什么事耽误了?” 见他问起,阿宴顺势说起五姑娘的事儿了。 说到底这个事儿干系到他的皇兄,于是她尽量委婉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是五姑娘不想进宫罢了。毕竟这一进宫,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容王点了点头:“我明白。” 说着时,他探究地望着阿宴:“你怎么打算的?” 阿宴怎么打算的? 阿宴将这事儿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个五姑娘要说起来,也没作什么害她的事儿,她所做的就是奉承四姑娘,顺便在自己落魄的时候当了四姑娘的刀子,帮腔捅刀子。 要说起来,上一世的这个五姑娘,充其量就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