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容王忽然起身,来到了阿宴身边,盯着阿宴在那里绣花儿。 阿宴忍不住抬头笑了下:“等我绣好了,我想做一个荷包。” 容王默了下,点头道:“好。” 这个时候,惜晴过来,送了一盏燕窝银耳羹来,阿宴接过来喝了,一边喝着一边问容王:“你喜欢荷包上绣个什么?” 容王抿了下唇,淡淡地道:“什么都可以。” 阿宴听到这个,歪头想了一番:“我看你往日的配饰都是府里的绣娘做的,看着太过素净了,太冷清。” 容王这个人脸上神情本就淡,平时看着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配饰也是一贯的冰冷呢。 于是阿宴开始琢磨,该给容王做一个什么,给他添点人气儿。 容王望着阿宴那深思的情景,淡声道:“不要因为这个费心。” 阿宴放下茶盏,起身,用胳膊揽住容王的腰:“可是我就想给你做荷包,怎么办呢?”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绣出一个让夫君一看就喜欢的荷包。 容王低首望着阿宴,不由挽唇笑了:“好,那你做吧。” 他沉吟了下,道:“我的荷包上,绣一个兔子吧。” 兔子? 阿宴眸中流露出惊喜:“是吗,你也喜欢兔子吗?你不觉得荷包上绣兔子很奇怪吗?” 容王坚定地道:“不觉得奇怪,我觉得荷包上就应该绣兔子。” 阿宴这下子忍不住笑了:“好,那我就给你绣两只白白胖胖的兔子吧。” 容王听到那“白白胖胖”,默了下,还是点头:“好……不过最好不要太胖。” 阿宴笑颜如花:“放心好了,我自然会绣得恰到好处!” 容王看着她那笑颜,只觉得她米分腮红润,秀眸惺忪。偏此时因在暖阁里,这大雪天的又寻常没什么人登门,只随意穿着樱草色的小袄儿,下面是水青色的裙子,一头乌黑的头发就这么散在那里。 容王呼吸紧了下,他忍不住揽住阿宴:“阿宴,你绣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就寝吧。” 阿宴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最近也实在是孟浪惯了,每日还不得有个几次,也亏得最近天天各色滋阴好物补着,要不然别说他,就是自己都要把身子淘空了。 当下她抬眸,眨眨眼睛笑道:“现在好像还没到就寝的时候?” 容王声音暗哑深沉:“时候没到,那就先躺着歇息会儿吧。” ******************************************************* 容王在床榻上,向来是勇猛至极的。 他平时,有时候神情清冷,有时候也温柔至极,可是他在床榻上,却和这两种样子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狂猛和霸道,用他那充满爆发力的强壮身子,就这么仿佛要把你往死里弄一般。 阿宴有时候觉得很疼,不过疼过之后,那种仿佛将她抛入九霄云外的欢愉,却是让她越发的欲罢不能。 她喜欢和这个男人在床榻的事儿。 有时候,她就在那里极度的疲倦后,就那么慵懒地靠在容王的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往事。 譬如上一世的那个沈从嘉。曾经对这个人是充满了无奈遗憾和怨恨的,可是如今,却是觉得淡漠了,真得就是隔世之人,不会再去想了。 这个人,自己和他做了半辈子夫婿,不过他竟然是比不上容王的一根手指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