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琮青叫她一声娘,她的终生幸福,她就得操心。 她看着刘氏紧握的双手,问道:“娘,你怎么了?” 她连忙松开了手,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没……没事……小玲,娘马上就要睡了,你去忙你的吧!” 白小玲服侍刘氏睡好,再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应道:“那行,娘,我先出去了。” “嗯。” 白小玲出去以后,沈逐浪刚好洗了碗出来,他擦着手,笑着叫她,“嫂子。” 她走到自己的门前,以前的房门是木门,木头裂开,门上有一些缝隙,如今缝隙不仅没了,而且门上还用纸贴了,门栓也修好了,她问道:“是你修的?” 沈逐浪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不免脸上一烫,他点头,“是。” “修得真好。” “嫂子,我烧了热水,先洗个热水脚再睡觉,会非常暖和的。” “嗯,好。” 沈逐浪可像是她心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她晚上就是想洗热水脚? 沈逐浪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他关上门,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怀里的银子暖暖的,是他的温度,还是她的温度? 他的心跳很快,浑身发烫,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对了,上次蔡大夫给他开的药,他还没有吃完,吃完那些药,他应该就没事了。 舅母回到家中,越想越气,三个孩子没有要到糖,一回来就开始哭,“娘,我要吃糖。” 她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就朝着三个孩子招呼下去,“吃糖,吃糖,一天不吃是会死吗?” 大舅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天气冷,他好不容易感觉缓和一点,又被舅母给吵醒,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吵吵,吵吵,整天吵吵个没完,你这个臭婆娘,是不是一天不打你,你的皮子就觉得痒?” 舅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她拍着自己的大腿,“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大家都欺负我们。” 大舅听见舅母哭,心中更加烦躁,“你这婆娘,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可不知道,白小玲今天又去了镇子上,买回了一马车东西,棉衣棉被大米,给二柱子家,林二狗家,他二婶家全都送去了,唯独没有给我家送。我就说了两句,你的三妹就让我领着孩子滚回来。” “你胡说,三妹性子温柔,怎么可能让你滚回来。” 舅母哭得更加大声,“我胡说?你不信我,也得信孩子们,他们三家拿着那么多好东西走,我们家的孩子,连一块糖都没有,你说可气不可气?白小玲本来手里还有一点银子,我提出将银子给三个孩子添两件衣服,她硬是不乐意,还说银子留着给逐浪上学。”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舅一听,也是火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她白小玲算了什么玩意,不过就是三妹家的一个寡妇,沈家现在还是三妹当家,哪里轮的上她说了算。我这就去告诉三妹,沈家的银子,可不能放在白小玲身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