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两人都没在意,走到跟前一看,才发现那姑娘离开得太匆忙,连帕子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严韬弯腰拾起来,摸了摸面料,是极其软滑的丝绸,左下角绣了一朵素馨花,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严韬递给严裕,说笑道:“六弟拿着在这等会吧,说不定还能碰见那姑娘。” 严裕看一眼,没什么兴趣,“碰到了又如何?” 严韬弯唇,“那二哥我也算当了一回月老。” 竟是打的这个主意……严裕扯了扯嘴角,连接都没接,“多谢二哥好意,我不需要。” 太子叹一口气,委实惋惜,“六弟也不不小了,身边总没个女人,难道就不觉得寂寞么?” 身在帝王家,十三四就该接触女人了,偏这位非但没纳姬妾,竟然连一位通房都没有。有时严韬带他去臣子家中做客,舞姬鱼贯而入,一个比一个柳亸花娇,他眼睛却连抬都没抬,自顾自喝自己的酒,谁都不管。 每当这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严韬以为他清心寡欲,但是有一次他喝醉了,却从嘴里溢出一个名字。声音太轻,带着浓浓的压抑,以至于严韬没听清他叫的是谁。 后来问他,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严韬又问:“还是说,你早有了心仪的姑娘?” 严裕停下,看着前方,“到了,二哥不是要送寿礼么?别耽误了。” 果然还是不肯说……严韬笑笑,没再追问。 * 从主院出来,谢蓁始终没发现自己掉了东西。她晕乎乎的,只知道往回走,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双鱼跟着她,一门心思全在她的身体上,自然也没注意掉在地上的帕子。 谢蓁大抵是病糊涂了,环顾一圈,“这是哪儿?” 双鱼哭笑不得,扶着她往前走,“回姑娘,这是回玉堂院的路。” 她哦一声,“阿娘和阿荨呢?” “夫人和七姑娘应当在前院会客,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下,眼珠子转了转,“不回玉堂院了,我们去后院。” 双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怎么了?这位小姑奶奶,病还没好,咱们就不能回屋好好歇着吗?当然,双鱼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她委婉地劝说:“姑娘的药还没吃……” 可惜谢蓁决定的事,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不急,先去后院一趟。” 说着不管双鱼,竟然兀自走在前面。 双鱼赶忙跟上,愁眉苦脸,“姑娘去后院做什么?”老太太寿宴,后院这会应该有不少女眷,又不认识,去了干嘛? 谢蓁扭头朝她甜甜一笑,“不告诉你。” 双鱼一阵无奈。 后院距离玉堂院有一段路,走过长长的廊庑,再穿过两道月洞门,踩着鹅卵石小径走一会,才能看到后院的光景。后院有一个不小的湖,如今湖面已经结冰,湖边建了三座八角亭,周围种满了银杏树和松树,昨晚下了一场霜,雾凇沆砀,俨然一方琉璃世界。 此时亭子里还没有人,谢蓁走过去,对双鱼说:“这里太冷了,你去提两个火炉子来,顺道把我那件月白合天蓝冰纱大袖衫拿过来。” 双鱼不明白她的用意,拿火炉就算了,拿衣服来是为什么? 谢蓁却说:“让你去你就去。” 双鱼不再多言,“姑娘等我,我很快回来。” 等双鱼走后,谢蓁坐在亭里的围栏上,倚着廊柱,闭上双眼,很快酝酿出睡意来。 不多时,亭外走进来几个姑娘,打头的是谢莹和另一个白绫袄马面裙的姑娘,谢茵和另外几人走在后头。她们交谈融洽,你一言我一语,竟没人注意到亭子里的谢蓁。 穿白绫袄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