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来,她就成泪人儿了? ☆、出气 徐氏不回答,他寒着脸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对她说了什么?你是聋子?” 事已至此,再装傻也瞒不过去了。而是六皇子处于盛怒中,凌厉的眼神看得她心头一怵,心惊胆颤地跪到地上,到了这会仍想隐瞒:“回殿下……民妇只是跟娘娘唠唠家常罢了……” 严裕不是好糊弄的,一拂袖把旁边八仙桌上的茶杯扫到她面前,溅了她一脸的茶水茶叶,“唠家常能把人唠哭?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宫今日便掀了你这定国公府!” 他极少在人面前拿身份压人,更很少自称“本宫”,大抵是小时候没养成习惯,谢蓁从未从他口中听过这两个字。今日或许是气急了,说出的话处处都透着杀气,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能捅到对方心口上。 此言一出,非但许氏面色一惊,两旁的人都呼啦啦跪了下去,包括方才趾高气昂的吴氏。 吴氏面色煞白,抖得不成样子。清楚自己方才也说了谢蓁是非,恐怕今日逃不过一劫…… 谢蓁坐在冷氏怀里,抬头怔怔地看着严裕的后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刚才趁他进来的时候故意装可怜,想着他们夫妻一场,他怎么着也会帮自己出气的。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当回事,居然一本正经地帮她教训大娘……倒让她心里有点愧疚。 她低下头,默默地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眼睛又有点酸。 严裕放出狠话,果真有人坐不住了。 吴氏低头,忐忑不安地阐述:“都是民妇的错,是民妇先起的头……” 严裕偏头,睨向她。 她继续惴惴道:“前日殿下与阿蓁大婚,隔日便有消息传出来,说殿下新婚夜弃阿蓁不顾……民妇也是关心阿蓁,便多嘴问了一句。”话说到这,她几乎能感觉到头顶锋利的眼光,登时身子一软,强撑着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后来大嫂接了两句话,或许是话说的重了,才会让阿蓁委屈。” 许氏闻言,震惊地看向她。 严裕面色不豫,“她说了什么?” 吴氏头头是道:“说殿下之所以离开,是因为瞧不上阿蓁……” 许氏猛地叫了一声“三弟妹”,语气不无咬牙切齿,“你岂能如此搬弄是非?莫非你没搭腔?” 吴氏此时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端的是一心为谢蓁出气的好婶婶,“我只不过问了一句,哪像你语气刻薄?若不是你,阿蓁能哭么?” 许氏气得头顶冒烟,偏偏又拿不出话反驳她,毕竟那句话确实是自己说的。 严裕脸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拢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出手。 许氏和吴氏争执不休,两人谁都不让谁,但是许氏没有吴氏嘴皮子厉害,不多时便被噎得气急败坏。谢莹和谢茵见状,纷纷上去劝慰自己的娘亲,再加上四房的人也在劝和,一时间一个小屋子里,叽叽喳喳全是女人的声音。 “都闭嘴!”严裕忍无可忍地斥道。 他胸口燃着一团火,差点就把自己燃烧殆尽。 既愤怒这些人欺负他的谢蓁,又懊悔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他们的新婚之夜岂会传出那样的言论?谢蓁又怎么会被人非议?连她的婶母至亲都能随意议论她,难以想象旁人口中会是什么样子。 * 或许是西厢房的动静惊动了堂屋,没一会定国公和老夫人便匆匆赶来这边,进屋一看,被里头跪倒一片的场面震惊了。 大房,三房和四房的人都在地上跪着,谢蓁眼眶红红地坐在贵妃榻上,身边是冷氏和谢荨。 两位老人直觉出了大事,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两个儿媳妇嘴欠惹得祸。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指着许氏道:“你,你们两个……” 真是没有脑子,私底下议论也就算了,哪怕谢蓁再不济,她的身份也是皇子妃,是她们能明面上胡说的么?更何况今日她是和六皇子一块回来,按规矩是明日回来省亲,六皇子肯答应她今日回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