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步离开,不管二人哀求。 顾大学士最注重这些礼仪义理,认为女子便该遵从女德,更别说在后面道人是非,就连对姐姐也应该恭谨敬重。他若是跟顾大学士说了,她们的母亲少不了被训诫一顿,她们也会被迫学习礼节。顾大学士请的师父都严格的很,根本别想着偷懒。 * 回到定国公府,谢荣把竹韵常青图送到谢荨屋里,顺道帮她挂在墙上。 谢荨以前觉得一幅画而已,没什么,如今知道阿娘阿爹的心思后,房里挂着一幅顾翊的话,怎么看怎么奇怪。她想让谢荣把画摘下来,但是他却摸着她的头说:“我特意为你跑一趟,你总要挂几天才对得起哥哥的心意吧?” 谢荨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那好吧。” 她就勉强答应下来了。 国公府有意跟大学士府结亲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冷氏和谢立青都只是有这个打算而已,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居然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京城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都知道了,大伙儿心知肚明,作壁上观,却谁都没刻意点破。 消息传到将军府的时候,仲尚正在跟府里一个侍卫过招。 他听罢动作一顿,猛地收起蛇矛,扭头问下人:“你再说一遍?” 对面跟他过招的侍卫收手不及,眼看着木棍就要砸到他肩膀上,他拧眉用枪把人挥到一边,不耐烦地道:“滚!” 侍卫不敢招惹他,爬起来站到一边。 传话的下人惕惕然重复一遍:“听说谢家七姑娘要跟顾翊定亲……” 这些天仲尚虽然没有去找谢荨,但是让下人在定国公府外面守着,若是有谢荨的消息便通传给他。这些天谢荨一直没有出府,他还以为她在府里乖乖待着,没想到居然悄无声息地定亲了? 仲尚心情很烦躁,把蛇矛扔回兵器架子上,撞翻了一排兵器。他在院子来回走了两圈,越走脸色越不好,“你确定是真的?” 下人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 这才过了几天? 那小不点就要定亲了? 她才多大! 仲尚眉头紧锁,不知这股抑郁从何而来,却像野火燎原一般,瞬间把他整个人吞噬干净。 当天晚上,谢荨洗完澡出来,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裹住纤细的肩膀,她只穿着薄薄罩纱衫,正坐在床头一遍翻阅民间杂谈,一边喝玫瑰杏仁粥。双莺和双雀在外面守着,她喝到一半,觉得粥不够甜,正想让双雀多加点冰糖,忽见半开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跳了进来。 他背着光,脸上表情晦暗莫测。 谢荨一惊,粥碗掉到地上,张口便想叫人:“双……” 可是那人却更快一步来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凑到她面前低声:“别叫!” 粥碗恰好摔在氍毹上,厚厚的毯子缓解了落地的冲击,粥洒落一地,但是碗却好好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只发出一声小小的闷响。 谢荨睁大眼,就着窗外微薄的月色看清眼前的人,剑眉上扬,星目朗朗,不正是仲尚么? 她吃惊不已,“仲尚哥哥……” 他怎么到她家来的? 没有人发现么? 仲尚缓缓松开她,站直身子,开门见山:“听说你跟顾翊定亲了?” 谢荨疑惑,他怎么知道的?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等她回答,仲尚一抬头恰好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画,要是别的画也就算了,偏偏那幅画下方的落款写着——展从。 正是顾翊的字。 他见到她后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不好了。 * 这几日定国公府发生的事谢蓁全然不知,因为朝堂上发生了更大的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