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回来。” 太子打的什么主意她不管,但是他们大人的事,凭什么要把孩子牵扯进去?严槿才半岁,连话都不会说,能妨碍到他什么呢? 可是没走几步,便被严裕拦住了。他从后面拉住她的手,嗓音干涩,“阿蓁,你别冲动,若真是二哥所为,你即便去了也无济于事。” 他从后面看她,只觉得她浑身都绷得紧紧的,两只拳头握在身侧,纤薄的背脊挺得笔直。他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二哥喜欢阿槿,他把她接过去肯定不会伤害她……” 话说到一半,看到谢蓁泪水涟涟的小脸,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心抽疼,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许久没见她哭得这么无助,一时间颇有些手足无措,“别哭,别哭……他只是想引我过去罢了。我向你保证,阿槿不会有事的。” 谢蓁两手胡乱抹了一下,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他:“他引你过去做什么?他后天就要登基了,他难道还不放心么?要把我们逼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原来她都知道,就算他不说,她心里一直跟明镜一样。 严裕把她揽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交给我,我会解决好的。” 谢蓁在他怀里动了动,以前是绝对不会问他这些的,然而今天是被吓坏了,不确定地问:“小玉哥哥,你会威胁到他么?你想做王爷还是……” 屋里的丫鬟都被打发出去了,今天小郡主出了事,虽然是葛氏犯错,但也是因为她们粗心大意。所以严裕每人罚了二十板子,发落出府,让管事另外添了一批听话的新人进来。 严裕摸摸她的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做皇帝要三宫六院,你愿意么?” 谢蓁沉默良久,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她的手劲儿小,拧起人来不痛不痒。严裕抵着她的头顶叹息一声,想起严韬,脸上表情重新变得冰冷。他不是没想过那个位子,权利和地位对于男人的诱惑是无穷大的,能够站在天下人之上,坐拥万里疆土,确实很让人心动。然而如果这一切要用妻子儿女来替换,那他宁愿守在谢蓁身边,教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再跟谢蓁白发苍苍。 严韬这一手做得有些卑鄙,他想拿严槿当人质,威胁他,这跟当初的大皇子有什么区别? 若是不伤害严槿还好,一旦伤害到他的女儿,即便刀山火海,他也不会放过他! * 当天夜里,严裕让人去太子府打探情况,顺便用他的口谕探一探太子的口风——就说是安王府的小郡主丢了,看严韬有什么反应。 可惜严韬表面功夫做得很完美,甚至派人帮着去街上寻找,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严裕在府上摔碎了三盏墨彩小盖钟,最后定了定心神道:“去太子府。” 谢蓁紧跟在他身后,“我也去!” 他却要求她留在府里,有些事当着女人的面不好说,那场面会把她吓坏:“……你留在府里等我,我一定会把阿槿带回来。” …… 来到太子府,严韬亲自坐在花厅里迎接他。院外灯火通明,厅里点着通臂巨烛,想必等候他很久了。 严韬就坐在上方的太师椅上,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如何,阿槿找到了么?” 严裕上前,也没有行礼,直直地看着他道:“没有。” 他一蹙眉,装得很有些像,“既然没找到,六弟怎么有闲情来我府上?不怕阿槿落入歹人之手么?” 听到这话,严裕反而笑了,不疾不徐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吴泽跟随他进屋,腰上佩刀,贴身站在他身侧。他问道:“二哥要跟我装糊涂么?阿槿去了哪里你不清楚?” 那个所谓的歹人,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严韬露出诧异,“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这些个兄弟,一个比一个会演戏,平素都戴着一张面具,端看谁更会演而已。以前他们是一路人,所以关系比别人都亲近,如今到了利益面前,只能撕破脸了。 严裕让人把一个丫鬟带上来,那丫鬟正是目睹葛氏从角门离开的人。丫鬟没见过太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严裕才让她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