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宫主的话也是轻易说得的?我知道刘念的死令你伤心过度口不择言,今次我当做没有听到!我许你再荒唐几日,师父那里自有我去说。只是不当少宫主这样的话再不许提!”不等靳重焰反驳,便飞离洞府。 靳重焰微微蹙眉,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打开玉棺,温柔地抚摸那人冻僵的脸:“阿念,以后还是我们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哪来的风言风语。 只有两个人,哪会有误会风波。 如果从来只有两个人,那么他说了这么多,这个人一定会坐起来附和。纵然不附和,也会给个笑脸。那人并不爱笑,仅有的,也全给了自己。 靳重焰将遗体换了个侧躺的姿势,自己翻身入棺,面对面躺着。寒气四面八方来,他却不觉得冷,手指在那人的五官上流连,到嘴唇时,忍不住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缓慢而羞涩地亲了上去,静静地贴了会儿,又退开,见他没什么反应,轻声道:“这是不反对吧。”说着,又亲了上去,舌尖划过那人冰冷的嘴唇,试探着伸进去一点儿,又退了出来,抚摸那人的脸。 那人始终没有反应,助长了他的胆气,动作越来越大,将他翻身压在下面,自己手肘和脚趾支撑着身体,生怕将他压坏,唇舌却片刻不停,将他整张脸舔舐了一遍,最后伏在他的颈间,微微地喘气。 “阿念。” “那次你说要和我结成道侣……” “是因为喜欢我吧?” 他轻轻地啄着冰冷的耳垂:“我答应你。” “你欢喜吗?” “对我笑笑吧。你很久没有笑了。” “……” “我很欢喜。” 靳重焰从玉棺中跃出,踉跄着走了几步,后背贴着石壁,慢慢地滑坐下来。身边没了安慰的人,连悲伤都无法用哭号来发泄,因为,没人在乎。 他呆坐着,目光落在那面令旗上。 刘念在的时候,不大让他摆弄这些,怕耽误他修炼,如今捡起来,却不太熟练。他想,自己没有搜到魂,多半是这个缘故。或许是刘念待的地方太偏僻,被小鬼们忽略了,又或者…… 他的手托着令旗,正好突显出一个细小的破洞,在令旗的正中央。 有人阻挠? 靳重焰心沉了一下,猛烈地跳动起来! 不弃谷外多了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地守着谷口,如临大敌,谷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八哥一改先前吃吃喝喝不务正业的颓唐,每天天不亮就去谷口巡视,中午吃饭才回来,晚上睡觉也要转一圈,俨然不弃谷的禁军统领。 沥青和刘念照常修炼,却不免受些影响,进度明显拖慢。 如此过了五日,袭明将两人召至面前:“这几日进度如何?” 沥青与刘念各自禀告了一番,沥青还在摸索,刘念已经离筑基不远了。 袭明丢了一瓶筑基丹给刘念:“谷内近日不安宁,你们去洛州长孙家住一段日子吧。”将信交给沥青。 沥青道:“谷中有事,弟子焉能置身事外?” 袭明道:“你们不在,没人拖后腿,胜算反倒大些。” 他这么说,沥青和刘念自然无话可说。 两人原本打算住一晚,第二天再走,谁知刚回去,八哥就过来押送他们出境。刘念没什么东西收拾,将筑基丹往怀里一揣就走。出门时,沥青还在收拾,八哥道:“不弃谷出去的弟子怎么可以两袖清风?太寒酸了,丢人!去,去仓库里挑几件东西挂在身上显摆显摆。” 刘念道:“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 八哥一爪子过去。 刘念顶着伤去了。 过了会儿,沥青出来,八哥上下打量他:“你是跑去嫁人吗?胳膊肘往外拐的,娘家都搬空了!” 沥青面上一红道:“借住别人家,不敢太劳烦他们,便想着自己多带些。” 八哥道:“你带着这些,不用借住别人家了,随便找个破庙就能过日子。” 沥青知道它嘴了不饶人,不再答话。 刘念拎着个小包袱回来。 八哥也没问拿了什么,扇动翅膀往外飞,刘念和沥青跟在后面。到了谷口,八哥道:“去吧!在外面受了气不用憋着,直接骂回去,别人要是打你们,就报袭明的名号。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不怎么样,可是外人还被蒙蔽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