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芙见他面露凶光,有些害怕,放软了口气说:“这里是通天宫地界,若是闹出动静来,惊扰了他们,坏了掌门的计划,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我倒没什么,有师父疼我,可宫师兄在灵禽师伯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灵禽道人?”宫师兄嘲弄地撇了撇嘴角,终是住了手。 盘旋在天梯山上空久久不散的云彩突然劈下一道青光,惊雷乍响,竟让整座天梯山都摇晃起来! 宫师兄扶着树木,稳住身形,望着云彩的方向,激动道:“成功了!” 天梯山周围的云彩不断地朝着中央涌动,厚厚的云彩犹如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棉被,将整片天空都遮盖了起来。 宫师兄张狂大笑:“遮天蔽日!自诩通天的通天宫也有今日!” 秋雪芙靠在树上,催促道:“宫师兄,通天宫出了大事故,防御必然松懈,我们快走吧!” “嗯,好。”宫师兄一手提起袋子,一手去抓秋雪芙的胳膊。 秋雪芙莫名的不安,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换来宫师兄阴沉的一瞥:“师妹躲什么?” 秋雪芙说:“师兄提着袋子不方便,我自己走便是了。” 宫师兄眸光一闪,点头道:“也好。” 秋雪芙正要松气,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裘师兄单手抱住她,丢给宫师兄,责备道:“你放她出来做什么?” 宫师兄笑嘻嘻地说:“我一个人守着寂寞,陪她耍耍。” 裘师兄知道他的德行,告诫道:“不要坏了大事!” 宫师兄道:“坏不了。王院主那里进行得如何?” 裘师兄道:“已经去了通天宫的丹药房。” 宫师兄兴致缺缺:“道修的丹药对我们的用处不大吧。” “因此更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王院主手里有一块银月宫的弟子令牌,临走时会‘不小心’掉落,到时候,银月宫才真的是百口莫辩。” 宫师兄笑道:“本就是银月宫想打压通天宫,也不算冤枉。” 两人想到道修两大派将在自己的挑拨下反目成仇,都开心不已。 裘师兄道:“下山的路我业已打探好了,我们快走吧。” “好。”宫师兄将袋子丢给裘师兄,自己抱起秋雪芙,往山下走去。 与轻松愉快的裘、宫二人相比,此时通天宫上下个个焦头烂额。 何鹤林、封辨达亲自率弟子守在太长老平波真人的东西两侧,没有闭关的另两位太长老平兰真人与长川真人分守南北。平波真人坐在中央,脸色极为难看,头顶的巨雷如一把利刃悬挂于他的头顶,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靳重焰站在封辨达的身后。一片叶子鬼鬼祟祟地伸到鼻子前方,被他一把捏住,叶子上面用石头划着“刘危”两个字,让他脸色大变。他转身就要走,被封辨达一把抓住,低喝道:“去哪里?” 靳重焰道:“阿念有危险。” 封辨达道:“你太师叔也有危险!” 靳重焰道:“太师叔有你们,阿念只有我。”说罢,甩手就走。 封辨达脸色难看,还是派了两名内门弟子更过去看看。 “小心,布阵!”何鹤林看着一道青光打下,沉声道。 平兰真人、长川真人同时挥剑,形成剑网,为平波真人挡雷。 平波真人看着四周为自己护法的师叔、师弟、师侄和师侄孙们,突然老泪纵横。按理说,修士突破时的雷劫应当有自己来扛,只有自己熬过去,才能真正的淬炼骨血,更上一层楼。何鹤林等人如此做,显然是看出他的雷劫来路不正,怕他受不住。 “平波,收敛心神!”长川真人见他关键时刻哭哭啼啼,阴沉的脸色越发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