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露了行迹,那不是害了太子吗?要我说,咱们从长计议,太子也好安排。” 傅澄却是知道一点的,但当着沈夫人的面不好说,前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太子。沈莹尘当时落草为寇,云城的起义军投靠了她,让她如虎添翼,现在看来云城的起义军其实就是太子的势力。 这位太子可不像表面看起来无依无靠的。 但奉元帝就更不是好东西了,卸磨杀驴的事情没少做,一天到晚玩弄权术,其实草包一个。 莹尘看了傅澄,又道:“相公你怎么说?” 这百户所是傅澄的,他要是不同意,她也要想其他办法。傅澄看了沈夫人一眼道:“岳母不如先去拖住老宋,最好是别露了行迹。” 这个时候沈夫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家傅澄的百户所,想要留下太子那是杀身之祸,也不知道女婿会不会同意。 但见女婿如此安排,知道女儿和女婿有话要说,她也不会死留在那里。 老宋正在和老赵吹水,见沈夫人过来,二人忙站起来听吩咐。因沈夫人平时嗓门大,声音尖刻,傅家的下人都有点怕她。 沈夫人和平时一样吩咐道:“今天晚饭我来做,你替太太买点糕点回来,明儿我们去千户所有急用。” 下人们不敢不从。 这边莹尘和傅澄对视了一眼,“我看让太子在我们这里,到底容易被发现,不如另外找个地方,你看什么地方安全一些。” 这就是玉昌的好处了,一地和另外一地非常遥远,诺大的地方都看不到人烟。 傅澄道:“不急,我们要问问太子的意见才成。” 他毕竟是在皇帝身边伺候过的人,知道但凡上位者都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莹尘等人把太子只看作亲属,但别忘了他还是太子呀,就是落难了也是如此。 厨房的燕循和何青还是躲在门后,并不敢真的出去大摇大摆,何青几时见过太子这样,他不由道:“太子爷,您说表小姐会救咱们吗?” 别看方才沈莹尘真情流露,但对何青来说,人们趋利避害几乎是本能。他不知道沈莹尘是真的帮他们,还是去告状,只要揭发太子,对于她来说那就是撇清了关系。 燕循肯定道:“我相信我表姐。” 话音刚落,燕循听到脚步声,便屏住呼吸。门外传来莹尘的声音,她推门进来后,后面跟着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 “小臣参见太子。” 他这声一出,何青也放心多了,莹尘更是把门拴上,笑着和他们介绍起来。 两边互相都认识多了,莹尘才对燕循道:“这是我夫君傅澄,保哥儿你要是有什么只管和他说就成。” 燕循口称姐夫,傅澄连道不敢。二人年龄相仿,都是极其聪明之人,莹尘特意空了位置出来,让何青在门口把风。她则开始生火烧饭,也不知道太子表弟饿了多久了,从房梁上取下腊肉,切成薄片,和方才泡过的米和在一起,又放了两勺猪油和盐,不一会儿香味就传来了。 又把豆角切成小段放好水和辣酱,放在小罐子里,再放进灶膛里。 园子里韭菜也熟了,割了一茬韭菜,和鸡蛋一起炒起来。 闻到香味的燕循早就饿了,他能够混进玉昌城实在是不容易,哪里敢大喇喇的去吃东西,何青伺候燕循,主子都没吃,他自然也不敢吃。 简简单单的几个菜做好了,她根本就没怎么听傅澄怎么安排,她想她是很相信傅澄的。她不会比傅澄聪明,想好这些了,她专心做起饭来。 饭锅飘来腊肠的香味,莹尘用锅铲拌了一下,再加上切的细碎的青菜颗粒,盖上锅盖。燕循已经在锅前站着了,莹尘把他还是看做跟衡哥儿一样:“还等一会儿就熟了,我们在这里物产贫瘠,就委屈你了。” “看表姐说什么话。”燕循自然是极为聪慧的,方才傅澄来和他说了。先就近安排一个身份,总这么躲着不是一回事,军户所内最有可能认出他的人就是秦侍玉。毕竟林家以前就是京城一小官,根本不够格见太子,傅家也同样。但秦侍玉不同,她曾经是沈琇的妻子,算是沈贵妃娘家人,她是认得太子的。所以只要避着秦侍玉就成。 但这么一想,秦侍玉妇道人家,平日出门都少,又何苦来这里。 只要燕循在这里落户了,住的又稍微远一些,谁又知道。 大隐隐于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莹尘把锅盖揭了后,单独把饭菜盛了出来,何青还是要伺候他。却被傅澄拉了一下:“为了不被发现,何公公还是去云城吧,你比太子更好认,若是你被认出来,人家找太子也容易多了。” “这……”何青方才守在门外,是以没有听到傅澄和燕循商量的话。 见燕循点头,他都急哭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