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面上还不能阻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沈夫人本就是招赘,想要儿子也无可厚非,但这样也未免太过于不顾莹尘的心意了。 “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她们变了。你说说这一个个的,都想做什么呢?” 秦澄把她搂在怀里:“你呀,没变的人也就你了。所以皇上也最是看重你,你知道吗?皇上曾经跟我说要我好好待你,我也看出他是真心的感谢你,你的为人他知道。你也不必为沈清和岳母操心,说到底,你现在是你,她们到底是她们。” 他轻抚了莹尘几下,“世事变化无常,只要咱们不变就成。” 若沈莹尘是男人,约束宗族那是必要的事情,可她嫁了出来,说出去的话就大打折扣了。 莹尘搂住他的腰:“是,只要咱们不变就成。” 中宫得女,皇上十分高兴,满月宴时命妇们都要进宫庆贺。莹尘也送了重礼,先开花后结果,天家之女,那是帝姬,不似寻常百姓家,重男轻女,生男则宗族赏肉,远亲都要奔走相告,可生女却连近亲都不喜。 所以莹尘平日最恨这些,她本人凭功劳还能荫子,女子不是不行,却是被世道约束。 若女子能科举,能出将入相,谁家又会重男轻女呢? 沈夫人很早就过来莹尘这里,她规矩不大好,跟着女儿还算能够安定些。这莹尘上了马车,就问道:“好几日没去看您了,这新弟弟如何了?” 说起这个新儿子,沈夫人便喜道:“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上了官学也聪明,很快就交了朋友。” 莹尘笑道:“那就好。” 她也不再多话。 柏皇后刚坐完月子,脸上扑了不少粉,倒是下首坐着的妃嫔,莹尘想这位应该就是沈如菊了,她已经升为贵嫔了,据说小产了一个孩子,还好年轻恢复的快,现在清清爽爽的坐在下首,十分温柔的模样。 “给皇后娘娘道喜了,陛下登基一年,帝姬降临,今年外头旱灾全无,可见都是公主带来的福气了。” “泰元郡主快快请起。”柏皇后听了莹尘的话,也不由得高兴极了,女儿又怎么样,先开花后结果,她的女儿是正宫嫡出,以后会帮衬好弟弟的,就跟沈莹尘一样,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安亲王那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笑道:“说起来,我还想借表姐的福气,您是咱们大临有名的女战神,大公主的小名您给取一个,您看如何?” 莹尘慌道:“这如何使得,大公主是金枝玉叶,理应由皇上和皇后娘娘取名的,臣妾又算什么?” 沈夫人觉得女儿实在是过于谨慎,这柏皇后还不是看在女儿功劳的份上,在皇上跟前有体面,她这样也小心太过了。 柏皇后却是笑的越发真心了:“表姐别急,大名皇上取,这乳名呀,我看由你取最好。” 这般莹尘只好道:“我听说这乳名不宜取的过于大气,公主天生福泽,庇佑四海,又是皇上的头一个孩子,日后必定能长大成人孝顺皇上和皇后,我看就叫夭夭。” 夭夭一般指生命力十分旺盛的事物,如诗经所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初听有些别扭,柏皇后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命百岁,想了想便笑道:“果真好。” 若是取个震天响的名字,还怕福气过大,反而折了孩子的岁数。 她说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沈夫人撇嘴,夭夭,整的跟妖女似的,但女儿说的名字,她也不好说什么。这沈如菊一向心细如尘,见沈夫人脸色不以为然,又见这沈莹尘谦虚谨慎,暗叹一声这歹竹也能出好笋呀。 这位沈夫人从刚开始进来,就是一幅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模样,而她女儿却看不出半分用心,甚至连自己坐在这里,也不看半分,十分老成又很威严。 周围的命妇们,虽然欣羡的看着,却对她的得体用眼神表示赞叹。 这是个很端得住的人。 人要端得住才好,若是个没成算的,怕是什么时候就犯了忌讳,沈如菊对沈莹尘印象非常好。 这大公主刚刚满月正是白胖好看的时候,命妇们若不是顾忌着身份,都想上手摸她一把。柏皇后倒是很给莹尘面子让她抱了一下,别说柏夫人,就是柏氏也羡慕的紧,觉得她有体面。 莹尘倒不在乎这些,回了家,该干嘛就干嘛,连外边的酒席都很少去,有空就操持家务或者亲自教儿子读书。 官学里沈家新任的养子也有了亲近的同窗,这位正是饶君羡的嫡长子饶雪峰,在官学很是出众。待这位沈家养子也格外亲近,这沈家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