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做噩梦,有时候,她甚至能在家里看见母亲,还能说话,还能陪她玩。 然后阮明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病。 给她开药,她也不吃。 渐渐的,院里的小孩也不爱和她玩了。 曾经的孩子王。 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院里的长辈都在叮嘱,“她是神经病,别和她玩。” 终于有一次传进了阮明山的耳朵里,一气之下,阮明山带着她搬了家,搬到了现在这个家。 搬到了一个更大更奢华的家。 后来她渐渐能说话,能与人交流了,只是一反常态,性格大变。 * 周时亦结完账回来。 看阮荨荨立在门口发呆,走过去,一手插兜,另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什么呆?” 她回神,别开眼,没说话。 周时静和萧南生走了。 周时亦拉着阮荨荨的手去开车,后者低着头,直到上车,都没说话。 周时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掏出兜里的安.全.套扔进扶手箱里,说:“以后这种东西我会带,不用你带。” 阮荨荨低着头,哦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已经二月初了,有个虐狗的节日要来了。 许多家商场已经摆上了虐狗的招牌。 周时亦没再说什么,打着方向盘,车子驶上车道,滚入车流中。 一路无话,车子平静的驶到她家门口。 阮荨荨抬头看了眼,说了句:“路上小心。”然后就推门下车了。 手忽然被人扯住,她回头。 周时亦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就这样?” “什么?” 他叹了口气,俯身凑过去,把她压在副驾驶上,低头咬住她的唇,“我这几天都没抽烟。” 阮荨荨被他压着,没回应,也没反抗,任由他亲着。 周时亦亲得很规矩,感觉不到她的回应,不稍片刻,放开她,坐直身子,解开领口的扣子,淡淡看向她。 阮荨荨终于开口,“你姐姐是心理医生?” 他目光没挪动半寸,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她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冷淡,那表情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月光很亮,洒在她寸寸肌肤上,她本就白,整个人好像会发光,终于转过头,看向他,今晚上车后第一个眼神,却冷淡,没什么情绪: “你是不是跟她一样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51 阮荨荨平静地下了车,走回大院,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周时亦的车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雨,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雨夜一片宁静,丁云杉回来的时候有点狼狈。 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成几根,还在往下滴水,阮荨荨从床上坐起来,她的情况似乎比自己还要不好。 她试探着叫了声,“云杉?” 丁云杉身上挂着水,魂不守舍的样子,经过的地方都淌着水,她淡淡地应了声。 一个小时之前。 丁云杉参加完金浦区的招聘会,心血来潮,想去看看白锦辉。 她知道地址,有一次给白锦辉寄东西的时候写过地址,当时也没多想,单纯只是想去看看,不打扰他,去看一眼,然后就回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