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多谢各位仗义相助。” 大伙七嘴八舌哈哈道:“不必言谢,能为殿下洗刷冤屈,是我等应做之事。”眼见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这群人纷纷哈欠连天。虽然轮流换班,但最少也在郑府干熬了四个时辰的公子哥儿们也都觉困倦,虽然回家之后少不了被父母一顿盘问甚至责骂,不过还是宁愿硬着头皮先回去睡一觉。 不少人纷纷告辞上了自家的马车,可是有些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譬如赵岩。 他是除了顾乐飞之外熬的时间最长的人,顾喝说话的时候他就站在顾乐飞身后,自然看见了顾喝报告完之后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赵三公子怎还不走?”顾乐飞拢着袖子,神情淡淡地问他。 “你家下人是否还有话没说完?”赵岩冷冷道:“大长公主果真平安?” 顾喝犹豫着看向自家公子。 顾乐飞淡淡道:“赵三公子也是关心我家公主的安危。顾喝,还有什么话,你都一并说了。” “殿下……殿下是被抬着回来的。” * 下雪前的天气有多冷? 司马妧在皇宫冷冰冰硬邦邦的地砖上整整跪了三天。 滴米未进,只有梅常侍看不下去,冒着触犯圣怒的危险给她喂了几次水。 寒气入体,引发旧疾,最终司马诚令她起身的时候,她根本站不起来。 看着一贯英姿飒爽的定国大长公主竟然连站立也做不到,在场不少仰慕她的宫女都纷纷侧了脸,不忍再看。 司马诚当然察觉到了周围人对她的同情,或许还有对自己隐隐的不满。 即便再不喜欢她,他也清楚这件事情上自己做得有些过,显得十分刻薄寡恩,与他力求建立的形象不符。故而司马诚命人以御辇送司马妧回府,并大手笔地额外赏赐了许多东西,虽然没有宣圣旨,但也希望以此表示安抚之意。 安抚之意? 狗屁的安抚。 未免过多的马车堵住道路,公主府的车并不在此,为了赶时间的顾乐飞几乎是一路狂奔回公主府的,赵岩跟在他身后,对这个胖子居然跑得这么快感到不可思议。好在官宦人家的宅第都建在一块,公主府和郑府也就隔了几条街而已,顾乐飞气喘吁吁扶着公主府的门槛时,几欲虚脱,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爆发力。 此时的雪已越下越大了。 他拂去肩上的雪花,并不在乎浸湿衣裳的点点水渍,急急往内院而去。里头人来人往,有侍女正往里端热水,也有仆人正将御赐财物的箱子往库中搬运,宫中的人还未离去,而得了消息的崔氏已急急带着女儿来瞧情况。 一向平静的公主府内院,此刻竟是忙作一团,人声不绝。 而混乱的中心,司马妧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认真听崔氏唠叨着些什么。除了屋中散发出的淡淡药味,几乎看不出来她的身体出了事。 “殿下。”顾乐飞喘着粗气从屋外冲进来,拉了拉过紧的衣领,急匆匆问道:“伤了哪儿?” “啊,小白回来啦,”司马妧抬眼,习惯性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却发现手上滑滑的,原来是他脸上的汗,不由惊讶,“出了何事,如此着急?” “你是被抬回来的?”见她如此悠然,还能捏自己的脸,顾乐飞的心放下三分:“哪里不舒服?” “旧疾罢了。”司马妧指了指自己的腿,轻轻道。 “啊!”站在门口的人中,符扬发出一声惊讶又愤怒的叫喊:“不是说不会再发作了么!” 顾乐飞的面色顿时一凝。 他对赵岩等人道:“你们先出去,这里不方便。” “让我看看。”他柔声说道,一边不容拒绝地掀开被子,被中的药味更浓,司马妧的双腿皆被涂上药膏,除了膝盖淤青之外,看不道其他伤痕。 顾乐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头,轻轻在她的小腿上按了一下。 司马妧禁不住“嘶”了一声。 顾乐飞如同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