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祖陵边的生灵不能打之类的,反正他是不知道,毕竟连太/祖具体葬在哪儿都不知道,凭什么不让人打山上的小动物充饥对吧? 不过有一点值得奇怪,顾吃顾喝到了这片地方,翻山越岭犹如神助,似乎对此极为熟悉,可是追究起缘由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只好作罢。 山间的夜晚静悄悄,只有一些小虫子的叫声,顾乐飞躺在茅草屋外的竹席上,吹着山间冷飕飕的秋风,睁眼望着漫天星斗,发呆。 算算看,这已是他到此地的第四十五天,和司马妧分离的第五十二天。 不知道妧妧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顾乐飞呆呆望着天空出神,每次想起司马妧,他都会为如今止步不前的进度感到烦躁不已。当习惯了床侧有另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喜欢抱着你入睡的时候,再次沦落到独自入眠之时,入睡会变得尤其困难。 人在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一旦不在,便会觉得心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直灌冷风。 若满两月,还无司马无易的音讯,该当如何? 顾乐飞也不知道。 出了镐京,他的情报网便并不是那么管用。如果非要做绝的话,倒是可以禀报司马诚,十二王爷不在皇陵看守一事,想必司马诚很乐意动用自己的力量替他寻到司马无易。不过寻到之后,司马无易的日子估计会很难过。 他在此待了一个半月,和守陵的士兵全都搞好了关系,甚至知道他们的头头和司马无易有联系一事,还暗示他可以告诉司马无易自己在此拜祭太/祖一事。 已做得如此明显,还要他怎样? 如果司马无易还是不出现,不若去扒一扒昭阳女皇和那个太监的合葬陵,指不定有信息?这个念头在顾乐飞的心中一闪而过,随即很快被否决,没有线索,没有目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如何能成功? 顾乐飞少有为一件事为难得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由得一边在心底找各种词狠骂司马无易,一边思虑找不到人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在虫鸣晚风中睡着了。 直到被一声大喝惊醒。 “什么人!” “公子当心!” 顾吃顾喝的大喝,伴随着刀剑相撞的铿锵声,顾乐飞一个激灵,猛地睁眼,条件反射从席上跳起。 “你是阿甜的驸马?” 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 几丈之外,身手极好的顾吃顾喝和四五人缠斗在一起,看似竟陷入苦战。而这个说话人则从树林的阴影中慢慢走出,高挑修长的黑影在漫天星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神秘莫测。 顾乐飞挑了挑眉,作了一揖:“十二皇叔?” “呵,好厚的脸皮。”这人嗤笑一声,渐渐走近,终于让顾乐飞看见他的长相。这人已经快五十岁,乌发中夹杂着一缕缕的白,不过面上皮肤倒很年轻,腰板挺直,一条蟒皮腰带勾勒出精瘦的腰身,整个人精气神极好。只是他的左眼角生着一颗小小的泪痣,不明显,却总让人觉得不正经。 司马妧为何不说此人有颗泪痣?这比大腿上的疤好辨认多了。 她说不定也忘了司马无易的长相,毕竟那时候她还是个小豆丁…… 这时顾乐飞又听他开口道:“让你的人停手,都是一样的功夫路数,打多久都打不出结果来。” 一样的功夫路数? 顾乐飞的眉梢又是一挑,听出此人话中有话,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 “顾吃顾喝,住手。”顾乐飞转身面向他们,右手看似无意地做出一个十分古怪的手势,然后对二人道:“你们先下去,我与王爷有话要谈。” “十二皇叔请屋内坐,”顾乐飞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茅屋简陋,请王爷莫要见怪。” 司马无易却不动作,只背着手淡淡道:“阿甜没有和你一起来?” 他又叫了司马妧的乳名。 顾乐飞笑了笑,语气柔和:“她挂记着您,又有公务在身,便写了封信,托我带给您。” “哦?”司马无易勾了勾唇,带出好几条面部皱纹,也牵动眼角那颗泪痣,显出几分慵懒的邪气,简直是为老不尊。 “信呢?”他摊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