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道拐过来同她商量些事情。” 见他提到自己,宛遥不禁好奇:“我?” 对方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颇为慈祥地点头,刚想说话,瞥见项桓在边上戳着,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拧,到底还是嫌弃。 “你若没事可做,上别处帮着照顾伤患去。” 少年不太乐意地嘀咕:“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问题。” 他心下不愉地朝宛遥看了一眼,又不便多问,只好拖着步子先行离开。 等这臭小子走远,项南天才收回目光,浅浅叹了口气,面向宛遥时唇边已露出微笑,“你们俩的事,圆圆都告诉我了。我那闺女嘴上没个讲究,伯父左思右想不踏实,还是想来问一问你。” 他语气极其小心:“这个……是真的吗?” 宛遥闻言眼睑低垂,似笑非笑地抿唇,毕竟有些赧然,兀自沉默了许久,才极安静地点了点头。 心中一块吊着的巨石落地,项南天松了口气,知道姑娘家脸皮薄,并不去深究其中缘由,只连连颔首,“好,属实就好,属实就好。” “那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你父母远在京城,可需要回去一趟?” 宛遥抬起眼,“我前几日已修书一封送往家中……爹娘不太喜欢他,而且近来还有这么多的伤兵缺人医治,我预备过一阵再同项桓一起返京。” 项南天一边认真听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 “当然,如果他能尽早恢复自由之身更好。成亲是大事情,我还是希望能有长辈在身边,不那么仓促。” “不错,你考虑得很周到。” 说到此处,宛遥又顿了顿,“但是,倘若爹娘执意不肯,也没有办法,就只好……瞒着他们悄悄办喜事了。” 项南天闻之微愣,她中间大喘气,原以为后半句会说“也只好作罢”,想不到这个表面看似文静顺从的姑娘竟能有勇气,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决定。 大约是见他讶然许久,宛遥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补充道:“我答应过项桓不能反悔的。” 过了半晌,项南天才感慨的一叹,摇头说:“这小子,真是何德何能啊……” 人此一生到头,过客无数,有人陪伴终老,也有人中途分离。然而却极少有谁,是会一直留在原地,心甘情愿等着对方回眸的。 所谓矢志不渝,大约便是这个意思吧。 * 咸安三年的春天。 一场雷雨的降临加快了营中疾病的蔓延,他们眼下面临的最大麻烦就是医药不够,一万多的伤患,城内的医馆已经倾其所有,但仍旧杯水车薪。 第一批征调药品的使者依旧未归,季长川于是只得再次派人前往各州县支援药草,他奏请撤军回京的表章送到长安亦犹如石沉大海。 近一月了。 这支远在边陲的虎豹骑好像被人遗忘似的,什么消息也没送回来。 项桓身体大好之后,便领了季长川的军令协同余飞几人巡视城防,偶尔换完班也会来营地帮忙。 由于药材奇缺,宛遥几乎忙得脚不沾地,他们自己晾晒烹制完全赶不上消耗速度,很快库存就渐空了。 实在无米难为炊,等这天天气一放晴,她便带着人上山去采药。 作者有话要说: =v=一章可口的糖~~快来吃!! 今天是追在后面求打啵的阿怼! 【项爹干得好,省去我写吻戏的烦恼了!(。】 这个,碰到了一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