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断点很精准,充分表达了他复杂的内心。 简南一心二用一边写周报一边闲聊的动作顿了下。 “不是。”他也没说什么不是。 “不是情侣关系你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普鲁斯鳄郁闷了,“阿蛮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回国后随便托个人找一下,可能没你亲自下场找的那么快,但是肯定能找到的。” “反正不是。”简南随手拔掉了耳机。 普鲁斯鳄一句话都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明天还是按计划去抓鳄鱼的吧?”他迅速的切成了英文,暗搓搓的咒骂简南一万次。 “嗯。”简南表现的像是刚才没有戴上耳机,语气都没什么变化。 “带上摄像头,能给我直播多少,直接决定了我接下来的工作态度和会不会在阿蛮的事情上拖你后腿。”普鲁斯鳄阴森森的,对着镜头露出了鳄鱼头上的森森獠牙。 他十分变态。 在獠牙上画了好多红色的小心心。 “好。”简南面不改色。 他进步了。 再听人提及情侣关系,他已经不会再心跳加速,也不会再说不出话了。 他查过情侣关系。 太容易破裂,太不稳定。 不适合他。 吴医生说过,再有一段不稳定破裂的关系,可能会导致他的病情恶化。 他还不知道自己再次恶化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反正,他们不是情侣关系。 他只是…… 简南停下了敲键盘的手,看向挂在走廊扶手上打电话的阿蛮。 他只是…… 简南低头。 他只是……心疼阿蛮。 *** 科研人员抓鳄鱼,和阿蛮在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 雇几个当地壮汉,配上急救人员和急救装备,四十几个人一大早就浩浩荡荡的出发,除了抓鳄鱼,他们还得在这段时间里摸清楚血湖总共有多少只鳄鱼,记录下鳄鱼的种类。 作为这个项目第一次大规模的鳄鱼样本采集,埃文对这件事很看重,这次采集鳄鱼标本的行动,他也跟了过来,穿着一整套的防护装,全副武装。 抓捕的过程和偷猎那种屠杀相比要平和很多,一样都是用鸡肉做诱饵,一样都是开枪,但是他们开的是麻醉枪。 麻醉后的鳄鱼会被抬到已经收拾干净的血湖湖边,由简南和其他几个兽医分别检查,采样,在鳄鱼身上打上采样标签,再放回到安全距离,等待麻醉的鳄鱼自行醒来。 采样的东西很多,采集鳄鱼各个部位的拭子、粪便、血液、体|液、皮肤及其附属物,所以需要抓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不同品种的鳄鱼,遇到有明显健康问题的鳄鱼,他们会再次深度麻醉送到血湖外待命的标本采集车上,运往附近的兽医院。 工作很繁复,和鳄鱼打交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中间几乎没有什么人说话。 除了不知道怎么把无线信号弄到血湖的普鲁斯鳄用一点都不卡的高速网络和bbc动物纪录片旁白的口吻一直在不停的絮絮叨叨。 于是完全外行的阿蛮,也被强行灌输了一堆标本采样的知识,还有各种鳄鱼的种类。 为了这次鳄鱼抓捕,阿蛮提前做了六次踩点,雇佣当地壮汉的名单她也很早就拿到了,和埃文讨论筛选掉几个她觉得可能会有问题的,补充了几个她觉得还不错的。 周围那两个有疑问的混居村庄也让埃文以传染病防护的理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