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夜临霜说完,路小蝉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涟月元君入了魔,才做了这些事。又不是你做的!” 夜临霜闭上了眼睛,路小蝉能感觉到他的周身灵光起伏之下的悲伤与不舍。 好奇怪啊,明明那个涟月元君把夜临霜困在炼魂鼎里,这不是欺负他了吗? 怎么吃了亏,这个夜临霜也一点都不记恨涟月元君? “我观涟月元君的灵气,霁澈玄清,可却又附着丝丝邪气,我觉得他不是甘愿堕入魔道的!一定有的挽回的!等除去心魔,肯定还是一条好汉!” 路小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夜临霜,但是他能感觉到夜临霜是不希望听见任何人说涟月元君的不好。 “多谢。” 但是路小蝉还是很想知道,涟月元君怎么会堕入魔道呢? 舒无隙侧过脸对路小蝉说:“你累不累,昨夜几乎没有睡。” “不累!不累!我一点都不想睡觉!”路小蝉揉了揉肚子,“吃了好多,撑死我了。” 舒无隙替路小蝉擦掉了刚才吃芝麻饼沾上的碎芝麻:“那你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说完,他将手覆在路小蝉的肚子上,以真气在他的内府一个周转,路小蝉顿时就不觉得撑的难受了。 “你们又有悄悄话要说,支我走呢!哼!” 路小蝉走了出去,心想这个蓬元山都被邪灵蛀得千疮百孔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啊! 夜临霜看向舒无隙,说了声:“剑宗,他可是……可是离澈君?” 舒无隙没有回答他。 夜临霜了然:“既是如此,切不可让他独自一人在外。魔都邪众对他的丹元觊觎已久……” 舒无隙抬起了手腕,锁仙绫隐隐显现出轮廓来,夜临霜这才知道无论路小蝉去了哪里,都在舒无隙的庇护之下。 “临霜君,你可知道被涟月元君带走的那个婴儿,是什么?” “如果晚辈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魔都为邪神混沌所孕育的肉身。普通的肉身,哪怕是当年被侵体的东墟剑宗,都不是至邪之物,邪神混沌就算用了,也不称心。” “所以魔众才会以少女的怨恨炼化成丹药,给康氏服下。康氏腹中的胎儿吸收邪念而成人形,自然和普通的肉身不同。” “看来魔都邪众要放混沌元灵出来,剑宗,您是否应该早日回去无意境天?”夜临霜问。 “我的剑还在解剑石中,守着无意境天。无需担忧。” “之前剑宗说有问题要问我,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夜临霜看着舒无隙,从路小蝉离开这里,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澜。 这和南离境天剑宗渺尘的无欲无求不同,渺尘有悲悯之心,胸怀苍生,但是舒无隙却空无一物。 无我、无他。 “涟月元君在炼魂鼎中,不仅仅是困住了你的元神……你恨不恨他?”舒无隙问。 “不恨。”夜临霜回答。 “可是我听人说,如果不是心上人,那便是奇耻大辱。”舒无隙看向夜临霜。 夜临霜忽然间想起,一千三百多年前,他追随师尊上无意境天。 那个时候的渺尘还并非南离境天的剑宗,而是渺尘和涟月的师父——朱华上尊。 朱华上尊拜访无意境天并不是为了商议如何抵御邪神混沌,而是受到太凌阁的请求,前来调停双方的争端。 这个争端的原因,就是剑宗泱苍将昆吾的师弟离澈给囚困了。 人人都说,泱苍是个空心的人,他没有七情六欲,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