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是我甘愿的。” 李易住了口,他看向桌上的点心,心隐隐作痛,“以后这些与她有关的吃食,都不准再送来,不是她做的,我都不会吃。” 水悦有些惊慌失助,她的心更痛了,立即起身端走了桌上的点心,脚步狼狈的离开。 李易却跳上屋顶独自喝着闷酒,这些追随他的人他不能令他们失望,可是谁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在这泥潭里挣扎。 李易甩了酒坛,飞身而起,半夜入了定国公府,没想定国公府的灯火却是亮着的。 书房内,定国公水元昌像是等了他许久似的,这会儿听到声响,抬头看来,看到李易出现,他便起了身,上前行了一礼,“晋王来了正好,收到一些消息,这两日殿下出入军营,恐遭不测。” 原来是这件事,李易面色收起,“我早已经做了准备,定国公不必担心。” 他亲自扶起定国公,两人在在矮几前相对坐下。 “此去边关,不知殿下是何打算?” “不出兵,只震慑。” 李易也将他跟赵牧和苏辰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没必要瞒着定国公。 可是定国公却并不高兴,“为何不一举拿下越国,越国眼下军营大乱,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只待殿下平复了越国,殿下的声望只会更高。” 李易摇头,“定国公有所不知,越国并没有生乱,只是一个晃子而已。” 定国公听到这话,面色大变,他仔细地盯着李易,过了好半晌,忽然说道:“你与越王有联系?” “没有。” 定国公更是摸不准这个女婿了,那他又如何如此肯定呢?越国军营大乱不正是皇商李原的来信,如果这是假的,如非连李原也投靠了越王,那就太可怕了。 李易自然知道定国公在想什么,于是开口多解释了一句,“定国公不必忧心,越王这一次他是在帮我,也可以说他在众多皇子中选中了我,一但我得了势,魏国与越国能平安相处至少三十年不会出现战乱。” 定国公越发看不懂这个女婿了,他不是被商人养大的民间皇子么?他不是无权无势还得借助联姻的皇子么?怎么似乎与他想像中的不同,他虽然一直有帮着他,可是大事上根本没有帮过他,他也不曾求过他什么? 定国公有些失落的同时还有些不安,看来这个女婿与他不亲近,莫不是悦儿不得他宠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纳侧妃,在外头也不拈花扯草,这不正是宠着他家悦儿么?莫不是悦儿没有生下孩子的缘故? 李易恐怕想不到定国公会脑洞大开,想得这么远,眼下不该关注的是战事么?居然想到儿女私情上来了。 李易见定国公不再说什么,他便起了身,“夜深了,我这就走了。” 定国公也跟着起身,恭敬的目送着他离去,他觉得这个女婿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若说他刚入京城那时,他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现在的他,却不同了,他不但看不穿他,甚至觉得他深沉的可怕。 李易第二日接着去往军营,天边还没有露出白肚,他只带了两位心腹,快马加鞭的往军营而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