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不少,礼书我只是写了我手里当初买下的那几间房子和这个铺子一半的股份。王婶觉得有意见,我跟她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再说了常家娶我是辟邪,难道还会计较这些?” 王婶恨铁不成钢地骂我:“你好端端地结婚,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样一点点嫁妆,过去要被人看不起的。” “嫁妆多,肯定也看不起的!”我确认且放心,社会地位摆死在那里,哪有那么容易就看得起? 倒是晚上,常远再次爬窗,这回进的是我的卧房。我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 他就这么爬进来了,理所当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毛巾帮我擦头发。 他跟我说:“你的情意,就是最好的嫁妆!”这话说得很是没头没脑,论说情意,哪里及得上他对这件事和对我的上心程度,我就算是蠢笨也该看得出来,更何况我自认为情商不低。可我却没来由地觉得鼻头发酸,好似有些伤怀,却又说不出为啥,就觉得我合该回报自己的一颗明晃晃的真心给他,才好。 “阿霜那个丫头很是娇憨,你别恼她!”他拿了梳子将我的头发从头往下梳,我这一头乌发可能是我浑身上下,最值得赞扬的了,乌黑滑溜没有一丝毛糙。 “前些天来的那个姑娘吗?很是可爱!我哪里会怪她?”我反问他。 他呵呵笑道:“我想也是!你素来心大!” “谁家养的,这么可爱的姑娘?” “她是我小姨家的姑娘,自幼呆在外公家长大。” “你外公家,看起来挺不错。小姑娘看上去很纯真烂漫!”我表扬了小姑娘,毕竟只有幸福的家庭才能养出如此天真的姑娘。 “说起来,外祖母今日问我,是否要请宫里的教养嬷嬷前来给你教授些礼仪?”他看着我问道:“你意下如何?” “我原也有这个打算,我无父无母,平日里又凶悍,只有我管着干娘,干娘断然不敢来置喙我的事情。我也未曾想过要嫁入豪门,也就没有细细研究过这些礼节。是要个人来教我!”到什么样的环境做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懂,另外说道:“你这种大家大族的一些事情也好开始跟我说说,在应对的时候也可以有的放矢。” “如此我去回了外祖母!”他刚刚坐下,又拉扯着我,今日可没喝酒,断然不能上他的当。我拿起桌上的一块丝帕,将头发随意地松松地绑了一下,隔了桌子坐到了他对过。 “燕儿,今日与我这般生分?”他略有些不满地问我。 我警惕地看着他道:“这不叫生分,叫保持距离。”不是我过于矜持,实在怕那日的情景重现,万一这天干物燥,春意盎然地不小心滚在了一起,虽然也没什么,但是总归不太好,显得我太过于猴急。正当我如此想的时候,外面的野猫嚎叫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召唤,充分体现了荷尔蒙的力量。 或许是看我紧张兮兮,或许是听见野猫呼唤春天,总之突然就笑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日你可不这样!” 我指了指我那床道:“那日在书房,今日是卧房!这能一样吗?” “只要情意深厚,哪里都一样!燕儿,这是在邀我入幕?” 我恼羞成怒道:“你可以滚了!” “行了!不逗你了!我走了。”他站起来,我先他一步打开门,要送他出去,他出门之时,在我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那神态自有一种偷香窃玉的欢喜,让我顿然对自己的女性魅力有了新的认识。 第10章 在连轴转般忙疯的日子过后,略微清净了几日。我实在郁闷的是,大婚居然放在了大伏天,这下可真是热闹了。我几次提出抗议道,其实等入了秋再成婚也不错,偏生每次都被常兄驳回。 他热衷于爬窗,即便将窗关紧了,他撬了窗依然能进来。既然无力阻止,我干脆就每日坐等听到了二更天的梆子声,才爬上床躺下。 今夜,我脱了外面的薄衫,躺在竹席上,用蒲扇轻轻的摇着,热死个人了,这外面即便有人守夜,不敢开窗睡,热的睡不踏实。后半夜总算是清凉了些,才睡了过去。 感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