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氏集团确实是由他们的太爷爷创立,这话不假,可是在太爷爷还健在的时候,西氏集团就败过一次,而且是败得地彻彻底底,当时偌大一个西氏集团,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那时候,她的大爷爷,也就是西文晖的亲爷爷,是个热血青年,为了新中国,奔走呼号,根本无暇顾及家族生意。最后,是西固天力挽狂澜,拯救西氏集团于危难,之后,西氏集团的稳固,发展,一步步提升实力,逐渐在上京城站稳脚跟,这一切都是西固天一个人的功劳。 后来,大爷爷参加了国民党军,死在了前线,他的妻子带着儿子投奔西家。时值太爷爷病危,看着他们孤儿寡母穷困落魄,难免心中戚戚。但他也知道,如今西家的一切,全都是西固天一点点赚回来的,若是生生分去一半儿,怎么都说不过去。 最后西固天看出了父亲的担忧,给了寡嫂侄儿一大笔钱,并将西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划拨到侄儿名下,保他们将来衣食无忧,太爷爷这才安然辞世。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的西氏集团是西固天一手创立的,并且西文晖一家之所以一直以来安享富贵,也是拜西固天所赐。可如今,按俞静娴的意思,倒像是他们家霸占了财产似的。 对于愚昧贪婪之人,西鸢萝懒得多加理会,不屑地撇开脸,拿起小碟子里的香榧,想吃,却又舍不得刚涂地亮晶晶地指甲,就拿在手中把玩。齐怀渊看见,笑了笑,从她手上拿过香榧,给她剥了起来。 西鸢萝不理会,但并不代表家里其他人也不理会,西崇明眉目间已然有了几分怒气。冉在青也不再留情面,冷冷地说道:“静娴,你是新媳妇,说话不知轻重,这一回,我们就不计较了。西家那些个往事儿,你回去问问你公公,就知道今天这话,该说不该说了。” 俞静娴身子往前一倾,还想说什么,却被西文晖给按住了。他尴尬地解释,“二叔,其实我们今天只是过来坐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静娴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西崇明努努嘴,没有说话,但脸上不悦的神情很是明显。 冉在青不再搭理俞静娴,看着西文晖,笑笑说:“那就好。亲戚之间,确实该多走动走动,要不然,都生疏了。” 几人说话间,齐怀渊剥好了一颗香榧,递给西鸢萝,西鸢萝接过来,一口吃了。齐怀渊含笑问她:“好吃么?” “好吃”西鸢萝说着,将一整碟香榧塞到齐怀渊手上,说“再多剥几颗。” 齐怀渊乖乖地接下,当真认真地剥了起来。 西崇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啧了一声,指责道:“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 西鸢萝还没开口,齐怀渊就抢先笑着解释道:“没事儿,明叔。鸢萝老是头疼,医生说多吃点坚果有好处。” 护妻之情,溢于言表。 西崇明笑着摇了摇头。 望着齐怀渊认真给自己剥香榧的样子,西鸢萝心中甜蜜,脸上笑容也愈发灿烂明媚,毫不顾忌地展示着自己的幸福。 齐怀渊含笑对视她的深情脉脉,一抬手,将一颗剥好的香榧喂进她的嘴里。神色自然,动作流畅,可见他平日里经常这样做。 西鸢萝吃着香榧,脸上浮现一抹娇羞,毕竟这么多人在呢,还是会很不好意思的。 但娇羞之余,却感觉到对面射过来一道寒芒,抬头看去,只见俞静娴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西鸢萝的好心情瞬间没了踪迹,哗地一下将手中的香榧扔到桌子上,用同样厌恶恼怒的目光回瞪过去。 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西鸢萝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但当看见俞静娴的神情之后,便都了然了,一时间都有些不悦。 俞静娴控制不住心中嫉妒愤恨的心魔,双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都不知疼痛。西文晖在边上连叫了她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