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西鸢萝从外面坐车回公司,路上与一辆装满垃圾的三轮车相撞,三轮车主是个老汉,虽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可他楞是躺在地上不肯起来。西鸢萝就让司机下车去处理,她自己开车回公司。谁知司机刚下车,旁边过道里忽然冲出两个人,飞速上车,一个占了驾驶座,一个上了后座拿刀架住了西鸢萝的脖子。 “你们要干什么?”西鸢萝仰起头尽量让脖子远离那把寒光闪闪的刀。 前面驾驶座上的人回过头来,冲着她狞笑,那是一张瘦削而憔悴却又透着几分狠厉的脸。 “白老二!”西鸢萝叫道。 “西大小姐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白老二不怀好意的调侃。 西鸢萝但笑不语。 “西鸢萝,我们的帐是时候该算算了。” 白老二说完,启动车子。转弯的时候,司机回头看了一眼,隐约看见驾驶座上的不是西鸢萝,等他想要上前查看的时候,车子已然加速远去。 西鸢萝被绑住双手,蒙住双眼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当眼前黑布取下时,一时难以适应,她微微眯起了双眼,朦胧中只见面前站着两个熟悉的女人的身影,过了一瞬,视力恢复,她终于看清,那两个女人是白翠浓和白恩秀,正用幸灾乐祸得意的眼神看着她。 眼前的白翠浓虽然身形消瘦,但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疯子的迹象? “白翠浓,原来你是装疯?” “要不是这样,你们怎么可能放我出西家?”白翠浓边说边朝她走来,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待到近前,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西鸢萝白皙的脸上瞬间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溢出鲜血,转过头,她以同样憎恨的目光回视她。 见她不屈服的模样,白翠浓扬手欲再扇她一个耳光。但被白老二身边一个高个子男人给制止住了,他拽住她的手,说:“行了,别再打了,要是她身上有伤,接下去的事就不好办了。” 白恩秀也走上来说道:“是啊,妈。反正她很快就要没命了,到时候,什么仇都报了。” 闻言,白翠浓极不甘心的收回手,但还是捏住了西鸢萝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阴冷地道:“西鸢萝,终于让我等到今天了。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完,用力甩开她。 “你们想要干什么?”西鸢萝依旧镇定自如。 “干什么?”白翠浓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吃吃地笑,指着西鸢萝对面窗户外面的河流说道:“看见那条河了么?待会儿,我就会将你连人待车推下去,做成你意外死亡的样子。” 西鸢萝冷冷地瞥了一眼白恩秀,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白翠浓身上,道:“如果我死了,那你女儿以后也别想继续待在西家,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在我手上呢。” 白翠浓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俯下身子,幽幽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知道你妈妈怎么死的么?”说完,她盯着西鸢萝的脸看了半响,然后才心情愉悦地继续说下去,“她是被我和你爸爸害死的。我换了她的药,让她的病好不了,而你爸爸,亲眼看着她死在他面前却不救她,哈哈哈……” 西鸢萝早就知道这一切,但亲耳听见从白翠浓的口中说出来,依然恨意翻涌,双目若赤,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看在你好歹叫过我妈的份上,我让你做个明白鬼。”白翠浓道:“等你死了,我就会连同当年的证人,一起指证西崇明,告他谋杀你妈妈,这样一来,西家,包括你——西鸢萝的所有财产,都将归我们母子三人所有。哈哈哈哈哈……” 白翠浓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西鸢萝冷冷地看着她,讥讽道:“果真是好计划,不过,还要看老天爷帮不帮你。” “老天爷要是不帮我,怎么会让你落到我手上。”白翠浓尖声嚷道。这个时候,一直在后头喝酒吃花生的白老二走过来说道:“行了小翠,别跟她耍嘴皮子。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白翠浓得意地扬起嘴角。“好。二哥,接下去就交给你了。” 白老二将手中最后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阴测测地盯着西鸢萝说:“放心吧。”然后朝身边那个高个子男人使了个眼色。 高个子男人会意,亲自上前架起西鸢萝,西鸢萝挣扎了几下,高个子男人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喝骂:“再动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走。” 高个子男人一路拖着她往外走,又将她塞进她自己的车子里,一边不停地喝骂,一边割断她手上的绳子,最后在西鸢萝耳边悄声道:“水底下已经安排好人接应,大小姐放心。” 话音刚落,白恩秀忽然冲过来,质疑道:“你为什么割断绳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