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女僕alice的附和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 「小爱,快点进去准备,不久之后客人陆陆续续会上门。」中年女士尚未继续追问便先将alice支开。面对老闆的指示女僕显得有点不情愿。 我将眼前的草莓啤酒一饮而尽,耐心等待老闆的回话。 她转身走进吧台后说:「请小姐过来这里坐,顺便让我帮你续杯啤酒。」 我拿起随身包包与酒杯走向吧台─欧姆蛋包饭非常抱歉,没能把你吃完,请上天原谅我这次浪费食物的行为。 「方才你所说的我都明白了,没想到你遗传了老爸的创作基因。可爱的今井春菜小姐,那么你现在打算想听哪首歌来抵债?」中年女士吐出的一字一句撼动天狗酒吧,时空好似再次缓慢前进。 为何她会知道我的名字与提到父亲? 我暂时强忍心中悸动,认真回答吧台后方所提出的问题:「yolatengo的”iheardyoulooking”。」 「好的,我知道了。春菜果然长大了,竟然能够先忍住心中疑惑,小时候可是非常好动又是个标准的好奇宝宝。」她转入吧台后方的小房间,里头摆满各式各样不同音乐类型的唱片。 「请问您真的认识我?」 「春菜,你是忘记了,或是害怕想起来?我还曾经帮你洗澡呢!」中年女士的语气詼谐中带着严肃气息。她的左手拿着一张cd从小房间内走了出来,把优拉糖果的”painful”专辑放在我面前,接着她再度转身不知欲从后方小橱柜中取出什么宝物? 在困住我的幽暗洞穴里,只有我和妈妈的「影子」。 儿时记忆在岁月流逝中不知不觉变得模糊碎裂,似乎被人选择性地用白色油漆涂掉,只留下和妈妈相处的片段回忆,以及在生日吃着草莓蛋糕却无法见到父亲的怨懟。 「还记得这个吗?」她从小橱柜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白色卡片信封与一颗棒球,轻轻放在唱片旁。 我伸出略微颤抖的右手打开卡片: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 这是出自马奎斯的《百年孤寂》名言,下方还有一颗用蜡笔画上的红色爱心,绘画技巧非常拙劣,我仔细端详字跡与那颗爱心。 「这是妈妈亲笔所写下的,红色爱心是…」 「是春菜在6岁时所画上去的。」 我努力爬梳接合断裂的儿时碎片记忆:「和我一起玩棒球的阿姨?是你吗?」 「终于想起来了吗?我是源秋子阿姨。」 正当我眼眶隐隐泛泪,躲在为数不多的孩提记忆暖流中时,放在桌上的唱片冷不防被用力抽走。 「亲爱的今井小姐,你一进门我就说等一下会知道你的『秘密』,不是吗?」疑似醉酒的鬍渣男摇着手上唱片,洋洋得意对我示威:「有了这玩意儿,想要多少正妹就有多少,谁还会在乎你今天有没有穿内衣?」 下一瞬间,鬍渣男卯足全力往铜製大门衝出。坐在门边的长者忽然伸出右脚,试图绊倒鬍渣男以报平日「老鼠冤」。孰料,醉酒鬍渣男演技了得,根本没有酒醉的他躲过眼前障碍后再推开大门:「老头,早就知道你很想找机会暗算我。嘿嘿!岸田直道和bwithyou可以一起开毕业演唱会了。我会去现场参战,请记得要表演”没有fa的doremi”,我最喜欢这首洗脑歌曲。一辈子的『喜欢』好像都用在你身上。现在这句歌词真的应验在今井小姐身上,谢啦!」 鬍渣男哼唱”没有fa的doremi”后迅速离去,半掩门扉之外可听见木製楼梯嘎吱作响,伴随他极为难听的歌声。数秒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服部家的忍者或阴阳师呢? 山神天狗所佈下的森林迷宫在哪儿? 如今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化为云烟,辛辛苦苦努力到最后却只差一步。 就像过去每段无疾而终的恋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