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桐窘迫笑了笑:“被人要回去了。” 要回去?洛容远转眸看她,能一次借她这么多拓本的人,还会一次要回去? 方槿桐愣住,她早前怎么没想到的? 转念一想,这肖缝卿原本就是个性子古怪的人,谁说得清呢? 洛容远看了看她,没有多问。 ***** 清风楼。 肖挺快步迎了上来:“东家,有消息了。” 奉茶的侍女福身告退。 他才从仁和医馆回来,带的自然是方家的消息。 “确认过了,阿福是死了,方家也不清楚缘由,只是听衙门说是被人追债丢了性命,至于是何人做的,一时只怕还查不出来。只是这人行事隐秘,又考虑周祥,鲜有痕迹,应当不是普通的追债人所为。至于我们使银子的事,方家上下似是无人知晓,除了方槿桐,我又寻了旁的伙计和丫鬟打听过了,应当不会出错的。” 肖缝卿点头。 肖挺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有人端起茶杯,随口问起。 “方槿桐……不像是认识怀安侯的样子。”肖挺说出疑虑:“属下说起怀安侯,她根本连是谁都不知晓,说那日楼里的帖子也是旁人送她的。” 肖挺也觉奇怪,他们往怀洲城使过的法子多了去了,都石沉大海。偏偏这清风楼的名帖起了作用,谁想到来的人是方世年的女儿方槿桐? 这名帖还是怀安侯亲自求的,方槿桐却不像认识怀安侯的模样,他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肖缝卿轻抿了一口,目光也垂下,似是在思忖。 恰好又有人匆匆上了四楼:“东家。” “嗯。” 那人拱手执礼,肖掌柜不是外人,那人也不避讳:“东家,早前还有人在查那个车夫的底细。” 肖缝卿这才抬眸。 肖挺目光有些发紧,东家的身份,他是有些担心。 “谁在查?”肖缝卿却是淡定。 “怀安侯府的人。” 肖挺深吸一口气,怎么偏偏又是怀安侯府。 “我知晓了,下去吧。”肖缝卿指尖轻叩桌沿。 肖挺关切上前:“东家……” 肖缝卿指尖继续,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扯上了怀安侯府……”忽得,指尖停住,抬头看向肖挺,良久才道:“沈逸辰做的。” 嗯?肖挺不解。 肖缝卿又道:“怀安侯府能震慑西南一方,沈逸辰的手段可见一斑。虽然不知那个叫阿福的车夫怎么冲撞了沈逸辰,但堂堂一个怀安侯府岂会无缘无故对付一个车夫?只希望……你给那个车夫银子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否则被沈逸辰盯上始终是件麻烦的事情。” 那……这可如何是好!肖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家……此事可大可小……“ 肖缝卿放下茶杯,幽幽道:“他还没查我,就没到糟糕的时候。眼下正好去躺京中,他得了我一处苑子,总该让我探些口风“ 啊?肖挺骇然:“东家……这可使不得……” 眼下风声还不明朗,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送上门去的! 肖卿逢就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挺再问,他也不多出声了。 清风楼名帖也好,那个车夫的事情也好,哪一件都同方家有关。若是不弄清楚怀安侯府同方家的关系,只怕捉襟见肘。 方槿桐…… 他幽幽垂眸。 ***** 转眼到了后日,医馆的伙计帮忙搬了行礼上马车。 马车是方如海新置的,车夫又洛容远带来的人兼着做的,安全得很。 “容远是个好孩子,行事周全,处事妥当,对你还好,我是越看越喜欢。”送别时,方槿桐挽了陈氏的胳膊,陈氏就拍拍她的手臂,语重心长念叨:“想来你爹爹和姨母也是这个意思,都是为了你好,大伯母也是过来人,你可不许任性。” 陈氏待她亲厚,她嘴角微微牵了牵:“知道了大伯母。” 都过了及笄之年,一句话不用说多次,当是听得明白了,陈氏便不再多说。 方槿桐感激笑笑。 东西都放置妥当,方槿桐看去,洛容远在检查马车的横梁和轮子,他身材挺拔,腰间挺得笔直,双目凝视,看得仔细认真,不时用手敲一敲。 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钟氏轻声叹了叹:“真是要赶紧嫁过去才好,这么好的姑爷,可得看紧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