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方槿桐目露歉意,这才重新配合。 不过就在袁氏一侧,还能一面量体,一面说话。 家中的用度都是袁氏在管,袁氏朝裁缝师傅道:“一人多做两套吧,今年年关家中人齐,多做些喜庆的。” 裁缝师傅赶紧应好。 思南又欢喜拍手:“好耶好耶。” 一头的方如南也跟着拍手,叫好。 …… 晚些时候,在西苑用了午饭才回风铃小筑。 思南去了北苑同先生念书。 方槿桐在外阁间歇了歇,随手拿了本棋谱翻翻,阿梧给她斟茶来。 “谢谢阿梧。”她嘴甜。 阿梧笑:“许久都没见小姐看棋谱了。” 心不静,哪里看得进去? 从五月到九月,她才有心去翻棋谱。 只是棋谱没翻两页,苑中的小丫头匆匆忙忙跑来,手中捏了一个信封,说是先前有人在府外给小姐的。 连是谁都没说,方槿桐莫名。 而这信笺上的字迹,她似是也不曾见到过。 拆开信来,也只有寥寥几行字。 真是奇了……方槿桐放下信来。 “怎么了?”阿梧见她一脸莫名。 方槿桐拢眉:“怪了,景王殿下约我下棋?” 第92章 景王 景王此人, 方槿桐还是有些印象的。 每年初一, 她都会跟随爹爹入宫拜年, 景王也是其中,故而她也算是见过景王的。 只是景王,旭王, 惠王等人她虽在见过, 旁人却不一定会对她有印象,若有一日在宫外碰见照面了, 兴许对方都唤不出她的名字来。 她虽自幼和阳平是玩伴, 可女眷和皇子之间有天壤之别。 更何况, 多事之秋, 景王会忽然约她下棋做什么? 阿梧也惊讶:“景王……可三小姐都不曾和他接触过。” 每年入宫拜谒,阿梧是不会同她一道进宫的, 所以阿梧说她不曾接触过景王, 也是说得通的。 方槿桐没有反驳,只是捏着这封信晃悠悠发呆。 “景王约小姐去何处?”阿梧好奇。 方槿桐也不瞒她:“踏月楼。” 踏月楼?阿梧自然听过。 踏月楼本就是京中对弈下棋的风雅之地,闲人不多,去得都是喜好棋艺之士,也能见到不少名流。小姐早前想去, 只是碍于女装,又央求了老爷多次,老爷才同意她女扮男装去过一次。 可即便是风雅之地, 也难免出岔子。 加上京中本就是龙蛇混杂之地,元洲城离京中又不过几日脚程, 许多对弈的盛事都习惯放到元洲城内的清风楼去了,这京中的踏月楼也就成了京中子弟们对弈消遣的场地了。 故而初初听到踏月这三个字,阿梧都有些震惊。 能邀三小姐去踏月楼,说明对方是在投其所好。 可邀三小姐去的是踏月楼,说明并非真的好奇,对其中缘由知晓得不深,否则也不会约在踏月楼,换言之,那景王约小姐根本就不是对弈的事,无非是打着对弈的幌子罢了。 连阿梧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方槿桐。 “先去问声爹爹再说。”方槿桐放下信函。 眉头微微拢了拢。 ******** 五月初,君上大病。 没过几日,君上就将监国大权交由了太子。 这京中的暗波涌动才松懈了些。 似是各个都在静观其变。 爹爹身为大理寺卿,虽名为国中最高的司法长官,可在诸子夺嫡的局面下,整个大理寺都难免被人当做棋子使,爹爹如履薄冰。 太子监国后,朝中虽然风平浪静,可在大理寺这头,还是免不了有人在试水。 说试水,是因为暗潮涌动,却起不了大的波澜。 可这节骨眼儿上,景王邀请她做什么? 坊间的传闻最是一日千里,她不能擅自给爹爹添乱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