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公司多久。” 程方舟一开始学医,冯兰和丈夫就不曾反对。冯兰向来思想开明,对年轻人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这一点十分支持,但这几年岁数越来越大,丈夫独自打理公司不易,很少回家,儿子也不在身边,她才开始体会到孤独的滋味。 虽说如今把儿子叫回身边工作,填补了她对儿子的思念,但丈夫长期不在身边,她依然觉得心里很空虚。人或许就是如此,永远都不知足,拥有了一样东西,还希望拥有更多。 然而程方舟也明白母亲的用意,但他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不想被束缚,只淡淡的回答:“那就叫爸爸把公司卖掉,回家好好享清福。” 冯兰一听程方舟这话,立马不高兴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呀?你爸爸创业多少年才把公司搞起来,整个公司就是他的心血,怎么能随便卖掉?” 见程方舟沉默着并不表态,冯兰略显气愤的命令:“趁这一次医院给你停职,干脆辞职去你爸公司上班。” 冯兰虽然一直想就近撮合儿子与林溪,但面对儿子的未来和家庭的幸福,她当然会选择让儿子去自己家公司帮丈夫,也让丈夫减轻些压力,多回家陪陪她。 程方舟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还没有几年时间,如果中途放弃了,恐怕会一辈子都觉得遗憾。 “妈!”程方舟坚定的驳回:“我的想法你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放弃做医生的。” 自己的儿子有多倔强,冯兰最清楚,她无奈的望向车窗外,暴雨如柱,雨刮器不停的在前挡风玻璃外左右摇摆,每刮完一次,雨水都会迅速扑面而来。恍惚间,冯兰瞥到非机动车道里躺着个人,雨水使得视线模糊,她伸手拍了拍程方舟,目光依然落在窗外:“诶!儿子,路边好像躺着个人。” 程方舟一时没反应过来,车速未减,冯兰再次用力拍打他几下:“赶紧把车倒回去,没准是雨天出了车祸,没人管的话会死人的。” 车速慢慢降下来,程方舟麻利的左转调头,停职这段时间,他经常到处溜达,已经熟悉掌握了开车技巧。前行一段后,在路中央避让开行来过往的车辆,缓缓驶入对向的非机动车道,程方舟将车停到躺在雨中的伤者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 冯兰拉开车门,提起雨伞抖了两下,撑起伞就往雨中跑去。程方舟车上没有多余的伞,却也不放心母亲一个人过去,打开车门顶着暴雨追了过去。 当程方舟远远地看到那辆红色折叠自行车躺在雨中时,他心中立马有了不详的预感。 随着冯兰一声惊呼:“溪溪!” 程方舟心头一阵抽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林溪身边蹲下。林溪早已昏迷不醒,浑身湿透,白色衬衣紧紧粘在身上,将整个身体裹得玲珑有致。然而此刻,程方舟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他是在蜜罐中长大的,从小到大身边都不曾发生过什么大事,如今第一次遇到身边在乎的人出事,不免有些慌张,手足无措。 倒是冯兰还比较理智,立刻吩咐程方舟将林溪抱上车。 将林溪送往医院的路上,程方舟心跳加速的声音,他自己都能清晰听到。湿透的衬衣黏贴在身上的紧绷感和心中的焦急,促使他除了加快油门,都不敢多动弹一下。 林溪躺在后座上,一直陷入昏迷,冯兰将她的头搁到自己腿上,也顾不得林溪身上的雨水打湿她的衣裤了。 看着林溪那夹杂着血水的膝盖和手臂,冯兰眉头紧锁,伸手拂去粘贴在林溪面颊上的发丝,见她右脸颊也有擦伤,不免为她的伤势担忧。 见久久不到医院,冯兰忍不住催了句:“开快点!” 当林溪开始有知觉时,只觉得眼皮被扒拉开,明亮刺目的光照射得眼球直想躲开。 “……没伤到骨头,只是擦伤……”耳边隐隐约约回荡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林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睁开眼就瞧见头顶上悬挂着几颗人头,她心头一颤,差点吓背气去。 “小溪……” 接到冯兰电话后慌忙赶到医院的徐惠见女儿醒来,一激动,竟哽咽起来。 倒是冯兰兴奋地拽住林溪的手:“太好了溪溪,你终于醒了,你差点吓死阿姨了。” 程方舟默默的看着她,却不说话。 “我这是在哪儿啊?”林溪刚想起身,手脚一用力,膝盖和手臂传至大脑的疼痛感就阻止了她,钻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轻嘘一声:“嘶~” 程方舟见林溪想坐起来,忙伸手穿过她的脖子,将她扶起。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林溪回忆起骑车摔倒那一瞬间…… “这是在医院呢!”徐惠抬手撇去眼角的泪花,微笑着说:“要不是你冯兰阿姨和方舟正好路过,把你送到医院来,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都吓死妈妈了。” 林溪抬起手摸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右脸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