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样吓到,说完便跑,脑中一直回放着“你就是一个可悲可怜又可笑的乖乖女”这句话。 大皇姐,你是我的姐姐里最为依赖最为信任的人,而你却伤害了我,用残酷的话告诉我,若非我自愿嫁入王家,父亲很有可能会为了大局把我嫁过去,你为何要揭我藏在心里为之恐惧的伤疤。 我曾被百姓当众说过“我是父皇送给王家的礼物”,我以为我在王奉述的劝说下已解开了心结,忘却了害怕和悲伤。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在逃避着心里的恐惧。 原来我出嫁那日,你并非送嫁并非前来祝福我,而是希望做最后的努力劝说父皇和母后别把我嫁入王家,可看到我穿上嫁衣,你终是深恐不详,没有说出让我脱下嫁衣的话。 大皇姐,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你又何必让我和你一起痛苦呢? 我很想哭,可还未有出宫,我不能让眼泪破坏父皇今日登基的喜庆气氛。不管父皇如何待我,我都不想给他带来任何一点麻烦。 我没有趁车出宫,而是不知疲惫地往宫门跑,越跑越是难过。我想用疲惫感压制内心的痛苦,让澎湃的血液冲击我脆弱的心脏…… 出了宫门,我看到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四皇姐杨颜,如石雕般站在宫门不远处,对着宫门愣愣出神。我突然间觉得,她与我是一样的悲伤。 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不顾绿丫的追赶,不顾管事公公口中所说“靠近四皇姐是不吉利”的话,就这么冲过去,扑倒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四皇姐因站久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她没想到在大家都对她排斥的情况下,本与她不是十分亲近的我会这般用力地抱住她。 我的泪触动了她的感伤,她的泪滴到我的乌发上,但她却没有哭出声来,反而开口安慰我,说:“哭什么?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值得你哭,值得你哭的人,永远都不会让你哭!所以,把眼泪收起来吧。”[5]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说出这样的觉悟。我抬起头看她,发现喜欢在人前低头的她其实长得很是美丽。一身白色的孝服挡不住她不施粉黛的美艳,被人忽略的容颜似藏在冰封河泥下,见不到初升艳阳的五月牡丹。 她投手抹去眼角的泪滴。我看到她露出袖子的手上布满触目惊心刚结疤不久的鞭痕。 我吓得后退一步,问她:“四皇姐,你的手?” 她无所谓的轻笑,若无其事地垂下手让白色的衣摆掩盖丑陋的疤痕:“我没事。难得你肯叫我一声四皇姐。吓到你了,晚上别做梦。” 她转身走了,背影萧索,带走我不知如何启齿的安慰和疑问。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管事公公让我回宫参加父亲的登基宫宴。可我实在没那个心情,随便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和绿丫上了马车。宫宴与登基大典毕竟不同,不是非要参加。 在回王府的路上,绿丫一直安慰我说:“少夫人,不,应该叫您公主了。大公主她心情不好并不是针对您。您别多想。” “嗯,我知道了。” 绿丫对我称呼的改变让我微微的不适应,更何况身份尴尬的大皇姐。想到这,哭了一场宣泄一番的我,不再这么恼大皇姐。 回到王家,我在远处就看到王奉述站在我的庭院前等我。他脸上的药汁已洗去大半,虽不是黑得吓人,却也黑得能让婆母罗氏一时半会认不出来,比古铜色更黑一些。 我奔跑到他面前,完全忘了大皇姐带来的不愉,欢喜地说:“你怎么来了?身体可曾康复?” “已无大碍。今天是你父皇登基的大日子。干爹再不喜我,也不会阻止我前来贺喜,顺便来送你新年礼。”他把一个小木盒递给我,注意到我脸上的异样:“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你哭了?” [6] “没事。风大迷眼。我看看你给我送什么了。”我欲打开木盒,一旁的绿丫好奇地把头伸过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吩咐她说:“绿丫,我渴了。奉述等候多时也渴了,你进里屋沏茶去。” “公主,您现在可是金体,身份尊卑有别。”绿丫撇了一眼王奉述,又开始提醒我的言行举止。 我瞪了她一眼:“多嘴。还不去沏茶。” 绿丫没想到一向和善的我,会对她强势起来,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进入里屋。 “不理她。我们到别的地方玩去。”我拉起王奉述的手,他想挣脱,我偏不许。 “阿五,绿丫说得对,你现在贵为公主了,确实与我尊卑有别。”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松开他的手,把木盒推到他面前,佯作嗔怪:“那你送这个东西给我做啥?我现在贵为公主了,金山银山多得去了,才不稀罕。” 他低头看着木盒,情绪低落:“是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