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迪欲哭无泪,船仓的所有护罩禁制,才被他激起来,就如流光一般,婉转了出去,加持到主护罩上。 “啊啊,啊啊啊……” “闭嘴!”普安旋风一般冲了进来,把情绪已经微微失控的师侄护在自己的护罩下。 “师伯,师伯,您可来了啊!” 郭迪紧紧抱住老师伯的时候,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船体又猛然一巅。 咔啦啦! 船体要崩的刺耳声音,让林乘风顾不了别的,全身灵力,尽数倾泄下去,在护罩刚刚崩了的时候,又狠狠地撑了起来。 虽然不知入了何种圈套,做为修仙界的大佬,他还是知道,如此毁灭性的空间阵法,就算运行,也绝不会超过百息。 只要撑过这百息,所有人就不会死,反之…… “彭千手,快!” 彭千手顶着一枚甲盾,站在三楼甲板上,却好像没听到林乘风的话。 他是贼头,一身修为,全在一双巧手上,不算以命护住楼船又如何?外面密密麻麻的天蝠修士,又如何能让他们活着逃出? 一层又一层的护罩,在波闪不绝,所有人都知道,最关键的时候要到了。 陶淘庆幸自己没呆三层,阵眼中的仙石,一块块地化为灰烬,在替换的空档,所有就近的修士,有点脑子的,全都充当了输出灵力的仙石。 咔! 脚下的甲板微裂,不过这一次的灵气护罩,被一层又一层地激起后,没有再破了。 卢悦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补充灵气的酒瓶子,也按到了嘴巴上。 最要命的威胁虽然没了,可是天蝠大军却来了。 她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若是所猜没错,全是跃马河一战的幸存者。 “彭千手,不想死,你可以现在就走。” 殷晔手执黑山印,让它慢慢放大,“当然了,想死,我殷晔也一定成全你。” 老贼在天裕关的时候,也协同杀了他一个兄弟。 仇,他得报,不过,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要更让人痛苦。 他们如此精准地知道路线,仙盟事后一定会查。 能不暴露郭迪,殷晔还不想暴露。 就让仙界各方,在最后,把怀疑目光给彭老贼,让他终日活在战战兢兢中,才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彭千手咽了一口中吐沫,他的眼角余光,不仅给了林乘风和普安,也给了这艘楼船。 慢慢长大的黑山印,终于把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遮住,他的心头一跳,“呵呵!”干涩又油滑的笑声才出,林乘风和普安就知道,他要如何选了。 果然…… “原来是殷晔道友,” 彭千手一边朝他拱手,一边往后退,“老夫其实早就金盆洗手,你们的事,不关我的事,告辞了。” 他有楼船阵牌,在护罩一穿而过的时候,如风般飚远。 “林乘风,你也要不行了吧!” 殷晔面含笑容,“要不要我也放你一条生路啊?” 以金仙修为抵抗空间坍塌,平鲁道的章永城主也试过,他到现在都是躺着的。 就算林乘风在空间坍塌中,得到楼船护罩间隙地补充,现在也不可能如常跟他们打架了。 “哦,还有普安,老朋友,你跪到地上,给我们磕三个头,我也做主,放你一马如何?” 嘭!嘭嘭! 血红色的求救烟花,在他的声音中,从楼船的四个角,分射天空。 只是…… 殷暴在上空一闪,生生捞住了那些小火球,把它们团成一团,扔向滚滚而流的渥河。 嘭! 河水被炸得冲天而起。 “……你早就知道我们楼船的虚实?” 普安扔下郭迪,走向甲板,“是谁?谁与你们合作的?”若是不知虚实,分散的求救烟花怎么也能放出一枚。 还有路线…… “谁与我们合作……?”殷晔看他铁青的脸,面露笑容,“套你们的一句话说,去问阎君吧!” 黑山印猛地一下砸来。 巨大的山体带着空气的暴响声,狠狠地撞到楼船上。 嘭…… 船上所有人都是一阵东倒西歪,本就要不行了的楼船虽然勉强还撑着护罩,可甲板上的裂痕越扩越大。 嘭! 林乘风努力驾着楼船横到渥河两峰之间的时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