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还有抵抗的修士和城卫,一齐望向站在城墙上的金盏。 金发金肤金袍的金盏,在夕阳下,好像被染上了一抹红。 “金盏,他们在看你呢?”南庚笑了,“怎么样,投降吧!” 他是总帅,若是不打,便能让这家伙降了,他也只能降他。 南庚的算盘打得很好,“血流成河,不是你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阴尊正在星罗洲,你也不想他在这里得好处吧?” 做为星罗洲未来的大能,明面上,他必须跟阴尊撇开关系,这一点,他和他早就说好了。 “阴尊?原来你也知道人家在星罗洲?” 金盏冷笑,“既然如此,你们那般把离原江流域,变成泽国时,怎么不想想,他也在星罗洲?” 数十万乃至近百万人的死怨之气,可算是把阴尊喂饱了。 否则太甲、太丁那些七个老家伙,也不可能那么巧,在这个时候,把大权交出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利令智昏…… 金盏咬牙,“南庚,你明知,卢悦已离我安逸城,却还是带着大军来了,这时候,怎么就不想想,阴尊在星罗洲?” “慢!你说卢悦已离安逸城?”南庚冷笑,“那她的消息从何而来?若不是你和文雨放水……” “你错了,”金盏打断他,“天下谁人不知,人家六感超群?南庚,你以为人家凭什么能让阴尊一次次吃尽亏?有时候,我们不能不承认,这世上就是有一种被天道特别厚爱的人,你与我,俱嫉妒不来。” “……” 阴尊是霉鬼,另一个就被天道厚爱? 南庚眼中的笑意隐了,旁人不知他话里有话,他还能不知道吗? “你倒是会找理由,不过……现在什么理由都没用了。安逸城集中了仙界几乎所有势力的暗探,为了星罗洲的安全……” 他抬起手来,那随时挥下去的样子,让早就等着的魔族诸将战意高涨,“大军已至,金盏,今天,你降……还是不降?” 降不降? 金盏有眼睛,他看得很清楚,魔族厉害一点的人物,看他的眼神很不对。 那种把他示为物,要据为己有的眼神,太明显了。 “哈哈哈!原来是冲本王来的。” 这世上,能让他喊作主人,倾心相助的,只有一个人。 本来说好,当天地重启的时候,不管路途有多远,不管有多少磨难,他都会回来找他,可是…… 灭世大战后,九天阙却遗失在那块碎片里。 所有人都被死怨之气所染,迷失了自我。 他被后来者带出来,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从懵懵懂懂成就金盏大王,也没等到他。 虽然九天阙已经重出,也许能看到希望了,但那个他,也一定不是曾经的他了。 “想要本王?那就拿出你们的本事吧!” 在南庚挥下手时,金盏抬起了手,被诸人用丹田,紧紧固住的法宝,还是被他引出了虚影。 诸多法宝击在他们自己人身上,虽然他们的防护很紧密,可是那突然爆开的虚幻法宝影像,还是让山河变色,所有人变色。 嘭嘭嘭…… 本命法宝受创,没人能逃得过。 就是南庚也随同众人一起闷哼一声,嘴角很快溢出一丝红色。 他和阴尊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到,金盏敢这样做。 这种一锤子的打法,是死不了人的。 “现在,你还能引宝吗?” 南庚大怒挥拳。 法宝受创,只会更蛰伏在丹田里。 但他才收复的大军,虽然一个未陨,却每一个人都受了创。 每个人哪。 仙界与星罗洲的大战,就要开启,这种时候受这样的伤,他们会有多大损失?又是什么兆头? 沃壬、仲丁等每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