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趁火浇油:“嘿,说到这,不信你就去打听打听,这马戏区,谁不知道白帅哥的芳名!对面楼的陈阿姨,四十岁了还为他发春,米酒店楼上的潘姑娘,给我们家花椒都送了两斤,马戏区的小猫小狗,见了他都得夹道欢迎,就连前边儿的江尧六中,外面还贴着他赢了跑步比赛的模范照片,嚯,那叫一个高清。” 高中生闻言看了一眼富二代:“就是不知道被谁画花了。” 富二代装傻充愣,一拍大腿:“你听听,你听听,树大招风了不是。” “就是就是,”作家说:“他不仅拍照片可以挣钱,打牌还能赢钱呢,赢了钱老是请咱们吃烧烤,要不这样,等他回来,我们马上叫他去范大爷那里赢点钱回来,马上就……” 打手忍无可忍,脸色黑得吓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富二代手比心快,对准男人的腿弯就是一个地崩山摧脚,大喝一声,磨牙吮血,杀人如麻,茶几被撞,叮叮当当,只见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富二代把打手的手牢牢地反剪在背,高中生见势,立马上前拿膝盖将打手压在地上,连作家都战战兢兢地对着他踹了几脚。 打手再专业,再有劲,终究抵不过背后偷袭的猝不及防,以及三打一的胜之不武。也许是战败的羞耻,也许是□□的疼痛,他额角青筋暴起,脸庞黑中带红,背部肌肉耸动,大吼一声,眼看就要被他逆风翻盘,女房东风卷残云般卷下沙发罩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的嘴拉得严严实实。 她大喝:“老实点!” 她一边扯罩子,一边兴奋得两眼放光:“还敢找上门来,真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 打手力气实在很大,被三个人压住,仍然孔武有力,像一条巨鳄翻滚,富二代都折腾出汗了,使劲给了他一掌,道:“还挺专业?告诉你,爷爷我当海淀拳王的时候,你还在矿山挖煤呢!小样儿,还敢给我们家寄砖头——小语!去把那砖头拿来,今天我就让他这大脑门见识见识,什么叫杠上开花!” 女房东道:“不许拿砖头!拿了砖头鞋架不就倒了吗?” 富二代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朝作家道:“去,把你放厕所里那瓶开塞露拿来。” 打手挣扎的力气陡然增大,作家满脸通红地道:“谁、谁……” 节骨眼上,富二代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个,骂道:“妈的,你不是说你那开塞露买坏了,跟泻药一样,你现在拿过来当泻药使使怎么了?你看他这个力气,不泻泻谁打的赢!?早就跟你说了便秘又不丢人!” 作家简直无地自容,扭扭捏捏地跟女房东和高中生辩解道:“偶尔,偶尔,我以前从来不便秘的。” 富二代跟高中生都快要制服不住他了,连女房东手里的沙发罩也快被挣脱掉了,富二代破口大骂了一句,作家连忙跑进厕所,手忙脚乱地找开塞露。东西太多,越急越找不到,客厅里已经打成一团了,女房东的尖叫传来,作家满头大汗,眼睛一撇,撇到了柜子底下的蒙汗药。 ——家里前一阵有老鼠,灭鼠药效力又太强,富二代怕家里人闻不来灭鼠药的味道,才改用了蒙汗药。 老鼠药倒之后,被楼下的野猫果腹。 而蒙汗药,即将迎来它新一轮的高光人生。 作家颤颤巍巍地端着一杯水走出去,打手已经被再一次制服了,不得不说,他傅哥跟他大哥确实挺能打的,又足够阴险,已经拿女房东的跳绳将打手五花大绑了起来,打手暴怒,像猛虎落平阳,作家笨手笨脚,半天也没把水喂进打手的嘴里。 正在这时,门开了。 背着相机的小白正如往常一样推开门,他不知道,此时,这已经不再是一扇普通的大门,而是他人生的大门。 小白大惊失色:“爸?!” “您怎么到家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这才是你惊讶的重点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如莫斯科的黎明,富二代粗暴的动作凝固了,高中生默默地从白叔叔背上收回了腿,女房东正把白叔叔的脑袋缠得日月无光。 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小白脸色骤然一变,连忙跑过去扶起自己那脸色青紫的老父亲,又惊又怕:“爸,你怎么了爸!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你说话呀爸!” 白叔叔被小白扶起,气得嘴角不停抽搐,胸口剧烈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白连忙把作家手里的水杯拿过来递给父亲,焦急道;“爸,来,你喝点水。” 白父正正衣冠,极端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 吨吨吨吨吨。 恍恍惚惚的作家这才惊醒:“叔叔,别喝那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