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他接着说道:“舜舜,你知道,我不是儿女私情之人。” 谢韫舜隐隐一笑,细嚼慢咽着核桃仁,镇定自若的去融入他敞开、袒露的心扉。 “我助你一手遮天,你若能掌控住,我余生成就你。否则,你余生隐姓埋名,受制于我。”贺元惟尽显阳刚之气,英姿勃发,掷地有声的问:“舜舜,赌吗?” “赌啊,元惟,我当然赌啊。”谢韫舜美丽从容,虽然天华王朝的至尊应该是他,命运已然如此,她要守护属于她的东西,凛然道:“成则已。不成,我随你制。” 贺元惟面带笑意,瞩目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美好少女,她崭露浩然的勇气,明亮高远,有着如严寒冬日令万物罩上冰霜的猛烈,亦如春回大地使万物复苏的力量。 谢韫舜在他刚毅明智的气场中微微一笑,为他续杯茶水,大方的说道:“你全心全力助我,倘若结果没有让你满意,皇位与我,你任取。” 贺元惟了然于胸,正如当前形势了如指掌,他起身,步伐沉稳的回屋,取出昨晚写下的一封信件,交给她,道:“你爹看完就会明白。” 谢韫舜将瓷茶杯搁这一旁的竹凳上,拆阅信件,认真看着。足有五页纸,不同于第一封信的报平安和表意愿,这封里是坦诚相待和详细策略。 信上之意,皇位他志在必得,但贸然现身,名不正言不顺,时机不妥。待到国事需要他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赢得百官和民心拥护。当务之急,是谢韫舜要得名望,不能局限于鹊巢,需如鸿鹄,立权威。到那时,由她以皇上的名义请他出山,时机成熟,名正言顺。关于她怎么一步步的得到名望树立权威,信中也有提及。 句句理性,逻辑清晰,一如他日积月累的沉稳明智,令人惊赞。 确实如他所言,爹看完就会明白,不需要她多言一字,只需要她把信件稳妥安全的转交给爹。 谨慎的收好信件,谢韫舜慢饮茶水,告诉他道:“昨天,我直接杀了田嬷嬷。” “我听说了。” “你母妃告诉你的?” 贺元惟只提醒道:“不同于田嬷嬷的针锋外露,陈嬷嬷是绵里藏针,对这种人更应冷静。” 他俨然消息灵通,谢韫舜清醒的道:“必要时,杀之。” 贺元惟知道她会适当容忍,但她的容忍极有限度,亦不心慈手软,杀伐果断,道:“要不留痕迹。” “当然。”谢韫舜清浅笑道:“太后因田嬷嬷之死暴怒,仍表面容忍,我岂会不懂适可而止的再张扬的挑战她,除非她……,她不会,多年养成的忍耐根深蒂固,使她松懈不得。” “又除非有人给她支招,从中作梗。” “嗯?” 贺元惟郑重其事的道:“我仔细想了想,她突然派她的心腹田嬷嬷管制你,不像是她擅用的招数,过于急切。尤其是未试探出你的禀性,便轻易的派出颐气指使的田嬷嬷,过于草率。” “依你之意?”谢韫舜立刻警惕,他心生怀疑的事多是不合常理。 贺元惟严谨的判断道:“有人在暗中借刀杀人。” “谁最可疑?” “留意她最精心培育的翟容容。” “翟容容似乎心仪皇上。”谢韫舜若有所思,翟太后很信任翟容容,但翟容容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人,她不由得心生惊人的猜测:皇上贺云开在操控局势?! 贺元惟沉思着,不轻易下结论,理性的道:“她也曾对二弟流露出过心仪。” 谢韫舜一怔,二皇子也可疑。但,贺云开依然更可疑。 贺元惟沉稳的道:“保持着你的清醒和冷静,不要被未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