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公子了?” “娘娘可唤我阿都。”大驸马恭声道。 虽然蒋嫔不着调的名声他是听说过的,然而看在大公主的面上,他也并不会对蒋嫔有任何怠慢,虽心中对蒋嫔打量货物一样打量自己十分不满,他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大公主的身上。 “母亲寻我们来,是为了何事?”大公主恐蒋嫔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此时便轻声问道。 “瞧瞧我这亲闺女。”蒋嫔见大公主今日面上春风满面,容颜越发娇艳,就知道是因见了大驸马的缘故,心中恼她与自己不亲近,此时便皮笑肉不笑地与敛目的大驸马笑道,“平日里从不跟我这个亲娘上门的,就喜欢跟皇后娘娘说话儿。这不,不是我说有事儿,只怕公主殿下竟是要起身走了也说不定。” 她今日涂脂抹粉格外地艳丽,见大公主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便得意地笑道,“是个人都喜欢往高枝儿飞,公主如此也是寻常罢了。” 大公主没有想到蒋嫔今日要见大驸马竟然是为了要败坏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时竟不能回嘴。 蒋嫔这一席话,将她说成了奉承皇后贬低生母的不孝的人,若是个心地正直的人,谁会不唾弃她呢? 容貌不好并不是问题,然而若为人都不堪品德有亏,就叫人鄙夷了。 大驸马,日后会怎样想她? “您这话叫我心中有感。”大驸马眉间微微皱起,见大公主低着头,突然有两滴晶莹飞快地从她的脸上往地上砸落,脸色微微一变,又见蒋嫔竟越发得意,便微微一笑,温声道,“做人确实得往高枝儿飞,不然下头的枝叶又细又无用,立不住,岂不是要伤了好人?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可见确实有几分道理,论起来,也得怪那低枝儿靠不住,想来得检讨一下自己。” 俊美的青年温言轻语,仿佛是在人耳边呢喃一般,这宫里的宫人都红了脸。 只是这话听得蒋嫔云山雾罩的,竟不大明白,只有大公主飞快地抬头,看着微笑的大驸马呆住了。 柔顺可人的少女红着眼眶呆呆地看着自己,大驸马竟忍不住抿嘴笑了,对着大公主眨了眨眼。 “什么高枝儿低枝儿的,”蒋嫔没听懂大驸马的话,却看见了他对大公主挤眼睛,便有些不快地说道,“我听说,你是先帝朝的探花,如今在哪里当差?” “在大理寺。”大驸马含笑说道,“日后娘娘若是有熟人需要在里头照料,便来寻我就是。” 大公主的嘴张大了。 谁,谁家会喜欢落在大理寺手里叫他照料呀! 进了大理寺,少不得至少是个抄家呀! “你倒是恭敬我。”蒋嫔还是没听明白,见大驸马低眉顺眼,仿佛对自己十分尊敬,虽心中有些不足,觉得他比不上承恩公府的公子,然而最近这些时候已经叫皇帝给骂得害怕了,顿了顿,便又询问了几句,待听到大驸马作为家中幼子,别说袭爵,就是家产也不过是与几个兄弟均分,便越发地觉得这个女婿不招人喜欢,此时便冷淡地说道,“陛下的赐婚,我是不能阻拦的。” “多谢娘娘。”大驸马柔声说道。 “母亲想要阻拦,我也是不肯的。”虽大驸马对蒋嫔多又不敬,然而大公主却知道这青年是在为自己张目,此时鼓起勇气,在蒋嫔不快的目光里咬着牙说道,“我想要嫁到镇北侯府去!这是我选的人,我选的姻缘,也请母亲日后不要再说这话,叫女儿寒心!” 她确实孝顺,不想与蒋嫔争执,然而若是生母一再伤她的心,她也只能将这些都说出来,叫母亲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我寒了你的心了?!想要跟你和女婿说说话儿,你这就不耐烦了?!”蒋嫔见大驸马在,却叫自己亲闺女反驳,顿时脸上挂不住地冷笑道,“是了,你如今翅膀硬了,敢与我高声说话了!” “我孝顺母亲的心,一直都未变,然而母亲若是不喜见我,便不见,日后,我只远远地给母亲祈福。”大公主抬眼说道。 “你!”蒋嫔气得半死,然而却也知自己能在宫中立足,盖因她有儿女傍身,一时叫大公主唬住了,竟不敢多说,沉默了下来。 “母亲如今,该与我说说,叫我们过来为了什么?”大公主心中一叹,有些难过,此时又见蒋嫔把自己画得妖精似的,身边一群美貌如花儿的宫女儿服侍,就觉得憋得慌,此时便劝道,“若是母亲哪里不舒坦,只来与我说,然宫中今日人来人往,母亲何必……” 画成这样给谁看呢?蒋嫔的年纪比皇后还要年长一些,不是穿得妖娆的时候了,这在自己宫里也就罢了,出去了,岂不是叫人笑话。 如沈妃那样清淡端庄,不好么? “公主殿下不要来与我说这个。”蒋嫔目光闪烁地说道。 她从前就在心里总存着对皇后的不服气,如今在后宫,这股气越发地起来了。 她虽然有些年纪,然而却也想要再生个儿子出来,就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