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铁英按画师描述的特征去打听那个人。 本以为找到了关键线索,却不想中间另生曲折,江含征多少有点颓丧,回到客栈,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回屋休息。 夏芩抓住江含征的书童,表达了想要支取活动经费意思。 “多退少补。”她说。 “你想要干什么?”书童问,小钱包捂得很紧。 “你别多问,反正是和案件有关,你也可以去禀报大人,不过大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反正钱也不多,你还是顺利拿出来吧。” 书童想了想,倒也没有刻意为难,嘟嘟囔囔地出了血。 夏芩看天色未晚,便按刺猬男所说的地址,一路打听,直奔目的地。 日影西移,温暖的阳光照在铺面门前一颗标志性的马头上,马颈间纸糊的马鬃在晚风中微微飘动。 变相君道:“原来是糊纸色的。” 糊纸色,就是为故去的人糊一些房子啊马车啊奴婢仆人什么的用火烧去让故去的人在另一个世界享用。 夏芩点头,走进铺内。 铺内狭长幽深,像一条幽暗的甬道,甬道一端通向更深的院落,一端通向铺外。 铺内零零碎碎放有一些东西,斜对门处横有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名女子,此时正托着腮,全神贯注地照镜子。 夏芩道:“有人吗,我想买东西。” 女子托腮望镜,一字一字道:“买什么?” 夏芩:“一个纸糊的教书先生,哦,不能太老,要年轻俊秀,风流倜傥,你们这儿有现成的吗?” 女子:“人阿,不卖。” 说话间,她一直看着那面镜子,朦胧的光线中,镜中反射出女子的容貌,圆圆的脸,小小的嘴,粉嘟嘟的两团腮红,看上去颇喜庆。 夏芩问:“为什么不卖?” 女子:“他的家人哦,卖了他会孤单。” 夏芩:“……” 奇异的好奇心升起,夏芩转移话题:“你在看什么?” 女子:“镜中的样子。”声音中有一丝小小的疑惑,“这个模样很讨喜,很合我心意,看到这个模样,我就想给糖吃。可是看得久了,我就弄不清这个人是谁了,或者说,这个美人到底是不是我?” 夏芩:“……” 她本来想说,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但不知何故,此情此景,她的心底竟然嗖嗖地冒起一股凉气。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呀?”甬道的另一端走进一个人影,看到她,招呼道,“哦,有客人,您想要什么,过来看看吧,纸车纸楼什么都有,其他的,美妾娈童还可以定做。” 夏芩:“……” 她随着老者走向院中,那里摆放着许多糊好的成品以及各种材料,屋檐下,有一排纸糊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看得久了,竟给人一种他们是活着的错觉。 夏芩压抑住心底的诡异感,指着其中的一个道:“我想要这个。”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说:“这个不卖,要不,我们另给您扎一个?” 夏芩:“是这样的,我弟弟过世早,前两天托梦给我母亲,说想要一个年轻的教书先生,既可以教他读书,又可以陪他玩,我母亲醒来哭得什么似的,催得很急,我就看中了这个,我可以出三倍的价钱,您要是还不乐意,我只好另寻别家。” 老者迟疑了一会儿,终归耐不住高价的诱惑,絮絮道:“可怜见的,小小年纪还不忘读书,真是个好孩子,好吧,三倍价钱卖给你。说实话,这些是我儿子的手艺,平常这些个样品他无论如何都不卖的,今天和小哥你也算有缘,我做主,就卖你了。” “……” 夏芩付了钱,抱起纸人往回走,路过狭长的店铺时,看到那个女子还在那里照镜子。 她头皮有些发紧,且觉得自己抱着纸人的样子实在很囧,于是便在附近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把纸人捣碎,用火点燃。 绕是如此,有一两个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