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说话,我每次见了她吓得头都不敢抬。” “胡说!大人那是颇具威仪。”上官紫向往无限,“我就崇拜谢尚书这样的女子,以一己之身,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是是是,你家谢大人最是威仪满满嘛。我看哪,”年轻姑娘的声音陡然变小,“连陛下在她面前气势都矮了一截呢!” 谢安听见了,脚步一顿,等她们离去才缓缓走出。 “大人,去谢府吗?”十五小心问,自家大人与邵阳君翻脸的事不胫而走,几乎整个西京都知道现在谢家与李家势同水火,更听说李英知远在陇西的叔祖气得非要闹着上京找谢安讨个说法,说谢安阴险歹毒,让他们老李家断子绝孙。 谢安心想,让你们老李家断子绝孙她至于费上这么大劲吗,直接在李英知胯下一刀,干脆利落。 她终究做不到太干脆利落,想了想:“回尚书府。” ┉┉∞∞┉┉┉┉∞∞┉┉┉ 尚书府中冷冷清清,墙砌严实了再听不到李英知每日里的聒噪不堪,成日哭哭啼啼撒娇的史思明早被谢安送入了府军中,连着珊瑚也回淮州老家去看望父母了。 人走楼空啊,谢安很久没有感受过孤独了。人一旦适应了热闹,突然安静下来就哪里不对劲。可她又不得真正安静下来,前脚才到府上,后脚来拜访的,探口风的,攀高枝的络绎不绝而来,谢安心情抑郁,一概不见。 最后登门的是沈府的家丁,递了封信进来。 谢安打开,信是沈仪光写的,很简短,只是说自己又虽叔父去西域了,可能很久才回来,让谢安多保重。至于谢安拜托沈家的事,货物已经运到目的地,只等谢安的人去提货。 沈仪光每次的信都罗里吧嗦,恨不能写成个传奇话本,这次却罕见的短小。他的父亲沈正三是个精明人,那日密谈之后的估计是对沈仪光说了什么,今日信到了谢安突然发觉自己很久没有见过沈仪光了。 孤家寡人就是这么个滋味吗?谢安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缩在黑得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白霜在门口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只是默默站立。唉,他总算是体验到做个肉夹馍的两面为难了。 另一边的白露与白霜同为难兄难弟,打两日前李英知早朝后回来,邵阳君府邸的天空就阴雨绵绵,气压得他这个铁打身板都有些扛不住。 老管家年事已高,心脏不太好,悄悄拉过白露:“公子这是咋的啦?和谢家女郎闹翻啦?” 姜还是老的辣啊,白露感慨着点点头。 简单打听到了其中曲折,老管家啪啪拍着大腿:“我就说哟!这小子别看长得花里胡哨,打小就是个别扭孩子!成天算计着算计那,好了吧,把到手那么好一媳妇给算计没了!” “……”白露琢磨着,这不对啊,这一次明明是谢家女郎把公子给坑了好吗! “公子呢?” 白露如实相告:“心情不好,在书房中喝酒呢。” “没出息!”老管家大骂,背着手晃晃悠悠走开,“什么风流翩翩贵公子,真风流把孩子先生了不就啥事都没了吗?” 白露脚底一滑。 ┉┉∞∞┉┉┉┉∞∞┉┉┉ 李英知喝了一下午的酒,他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一边喝酒一边还有工夫卷着兵书,画画地图,摆摆阵型。老管家去了,就见到他一杯灌下又倒一杯,好不痛快。到嘴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李英知是他看着长大的,别扭归别扭,一肚子坏水归一肚子坏水,打心眼里他还是盼着他同寻常男儿一般成家立业,享天伦之乐。 默默看了半晌,老管家背着手轻轻叹了口气离去。屋中的李英知掌中杯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灌下一杯酒。 酉时三刻,邵阳君府书房的大门被人用力踢开,李英知醉眼朦胧地循声看去,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