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会说服他们。”凌时冀轻笑,继续给苏蕴和夹菜。 苏蕴和见凌时冀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没来由地打从心底腾升起一股信任感,和凌时冀相处的时日不长,但也足够他了解凌时冀这个人,若是再加上过去那两年对凌时冀另一个身份的迷恋。 苏蕴和对凌时冀更加没有抵抗力了,那是他崇拜了两年多的“凌汛大大”。 吃过午饭,杜蓓蓓先回家一趟,杜蓓蓓和他们家住在同一个社区,走过去没几分钟路程,苏蕴和也没有挽留她,杜蓓蓓自从去s市上大学,一直到大学毕业留在s市工作,回家住的日子越来越少。 杜蓓蓓一走,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凌时冀两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苏蕴和转头看着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的凌时冀,莫名感到很紧张,这是凌时冀第一次登门拜访,不知道凌时冀对他们家印象怎么样。 “那个,我去给你泡杯茶。”苏蕴和拿着拐杖就要站起身,一只手迅速拉住了他的胳膊,转头不解地望着凌时冀,“喝完茶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爸妈要傍晚才回来,你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不累吗?” 凌时冀戏谑地笑看着苏蕴和,这家伙从杜蓓蓓一走开始就不知道在慌张什么,两人第一天同居也没见他这么紧张,难不成是“小别胜新婚”?同居那几日,虽说没做到最后,但也非常亲密无间了。 “你想喝茶,我去给你泡,你脚不方便就别忙了。”凌时冀将苏蕴和摁在沙发上,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去,边走边问道,“你告诉我茶杯和茶叶在哪里?” “茶杯就在流理台上,茶叶在第一个柜子里。”苏蕴和感受到凌时冀的温柔,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双脚,受伤的脚除了有点笨重,倒是不觉得疼痛难耐了。 凌时冀端着两杯茶回到客厅,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抬起苏蕴和受伤的腿架到沙发上,仔细检查着,比回家前好了很多,这人看来很听话,在家里有好好保养,摸了摸道:“恢复得不错。” 苏蕴和怕痒似的缩了缩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我可不想瘸着腿拄着拐杖去上课,话说你真不要睡一觉?要不我陪你午睡?反正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做,每天都要午睡。” “好!”这下子凌时冀爽快地答应了,倾身端起茶杯递给苏蕴和,自己端起了另一杯,端到嘴边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轻叹一声,转头打量起干净整洁且温馨典雅的客厅。 苏蕴和跟他不止一次提过父母都是教授,客厅的装饰和物品的摆设,无不彰显着主人严谨的脾性,地板干净得看不到一根头发丝,刚才去厨房泡茶时,小小的打量一番,燃气灶的墙壁毫无油渍。 那天苏蕴和父亲过来时,他和苏父有过短暂的接触,苏父虽然免不了作为教师的严肃,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谈吐间带着风趣和温和,凌时冀与之交谈倒挺合得来,而且苏父对他印象不错。 “怎么了?”苏蕴和见凌时冀走神,脸上还带着笑容,心头不免好奇,“想什么呢?” “家里的卫生都是伯母在打理?”凌时冀淡淡地问道,“伯母是不是比伯父要严肃?” 苏蕴和终于失笑出声,这下子轮到他挤眉弄眼地调侃凌时冀了,还以为大名鼎鼎的凌汛大神有多镇定自如,从进门开始就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敢情是把情绪偷偷藏在心里了。 “怎么?凌汛大大紧张害怕了?”苏蕴和抬起胳膊搭在凌时冀的肩头,另一手搔搔凌时冀的下巴,“我爸这人比较风趣幽默,很喜欢与人交谈,每天晚上都会约人下棋、打乒乓球什么的,业余生活可丰富了,我妈就比较不同,传闻中严肃刻板的教导主任,只不过换了个身份而已。” 苏蕴和瞧见凌时冀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迅速扩大:“怕不怕?” 凌时冀面对苏蕴和的“挑衅”,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接着又挂上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紧不慢地端过苏蕴和手中的茶杯,倾身放到了茶几上,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往后缩的苏蕴和。 “凌汛大大,咱们有话好好说,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对了,你别看我妈这么严肃刻板,教导主任俯身,其实她是刀子口豆腐心,我腿受伤了,她嘴上天天唠叨我,却每天给我准备营养餐……唔……” 凌时冀一把将滔滔不绝的人抱在怀里,低头就堵住了那张不停往外蹦词的嘴。 苏蕴和瞪大眼睛看着放大的熟悉脸庞,眨了眨眼睛,瞧见对方的笑意深入眼底,直到嘴上的触感和湿润逐渐深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