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这话当成了夸奖,乐湛心里别提多美了:“哪里哪里,娘子过奖了!” “没少给女人梳头吧!”纪唯心继续皮笑肉不笑。别误会,她可不是吃醋,只是不允许自己被戴绿帽子而已! 眼珠儿一转,宁王殿下立刻严肃否认:“没有!我是跟皇兄学的!真的!” 皇帝陛下与德妃娘娘伉俪情深,德妃入宫几年来,两人一直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皇帝常常为她描眉、梳发,乃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佳话。 这个纪唯心是知道的,但不妨碍她听出那明显撒谎的语气。她冷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乐湛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矮身蹲在她腿边讨好地笑:“娘子,我说了你能不能不生气?” 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眼底却似乎暗含一丝期待? 纪唯心狐疑地盯着他:“你说。” “我有个表妹啊,特别黏我,老喜欢让我帮她梳头,我练的多了手艺就好了。”说完便满脸期待地望着纪唯心。 娘子,快生气啊!快吃醋啊! “哦。”纪唯心不以为意转过身,“继续吧。” 这下乐湛急了,把她身子又掰过来,“娘子,你都不吃醋吗?”我这么帅气多金、风流倜傥、貌美如花,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我被别的女人抢走?!简直不能置信啊! “哎呀,不就是给表妹梳个头嘛,我这么宽容大度、胸怀天下,怎么会介意呢?”纪王妃笑得很是端庄。 掰着她的脸盯了好一会儿,发现她是真的没生气,宁王殿下失望极了,闷闷不乐地撅着嘴,把她又转了回去。过了会儿又不死心地把脑袋凑到前面来,“娘子,你真的真的不吃醋吗?” 没耐心再演一遍大度妻子,纪唯心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再啰嗦小心我揍你!” 憋屈又郁闷,宁王殿下很不开心! 其实他说的为表妹梳头的话是骗人的,不过自己是跟皇兄学的那句倒是真的。 当年德妃娘娘刚入宫的时候,乐湛还小,他曾经观摩过一次皇兄为德妃盘发髻。彼时皇兄也是初学,梳妆台上摆着他专门命人画的花样,按着教程一步一步、现学现卖。这种夫妻间的乐趣,甜蜜又缠绵,乐湛全程旁观,当时心里有多羡慕,后来对那个发髻的印象就有多深刻。 铜镜中的影像很模糊,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但乐湛看着自己亲手梳的发髻,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他拿着纪唯心挑的那支金钗比划了几下,又随手丢下,转身跑回里屋,很快拿出来一支镶着血玉的凤头钗。 “娘子,这可是我们的传家宝哦!你婆婆专门留给你的哦!” 将钗子插入亲亲娘子乌黑的发中,宁王殿下美得想吐泡泡。 这种感觉真美妙!他不由分说把正对着镜子自我欣赏的纪唯心拉起来,美滋滋地伸开胳膊:“娘子,快帮我穿好!”美好的清晨,温油美腻的娘子服侍自己穿衣洗漱什么的,想想就忍不住内牛满面啊嘤嘤! 可惜打扮的美美的娘子一心想要照镜子,被打断了之后很不耐烦地推开他:“你丫没长手吗!” 宁王殿下可委屈了:“娘子,你忘恩负义!” ●w● 自家二十多岁的老弟弟终于嫁出去了,了了多年心愿的皇帝陛下龙颜大悦,当晚与文武百官一起畅饮到深夜,大手一挥下令免除第二日的早朝,甚至连皇宫都没回,带着老婆孩子直接宿在了喜庆的宁王府。 如此一来,第二天正好代表故去多年的父皇母后来喝儿媳妇敬的茶。 德妃娘娘自然是陪皇帝一起的,清晨时辰尚早时,两人相携在花园中闲逛,偶尔帮对方整理被晨风吹乱的头发和衣衫,低眉抬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缠绵。 原以为洞房花烛夜两个新人自然要折腾一番,第二日必定会起得很晚,哪料到两个人刚散了一会儿步,就被自家弟弟惨绝人寰的叫声给破坏了美美的意境。 “嗷~~~娘子,轻点!好痛好痛!” “啊啊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