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看着他手心那一粒碧玉的药丸,微微一怔。在他眼底深藏宠溺的视线下,迟疑了片刻,终究是吃了下去。 长孙华锦环着她的手更紧了,轻叹了一声:“你还是不信我。” 水清漪微扯着嘴角,反驳的话到了嘴边,最如何也说不出口,那样违背心意的话,在他的面前终究是无法说出半个字。这或许就是花千绝与他的不同,在花千绝面前,她能轻而易举的撒谎,可在他面前不行。 对上他那漆亮的眸子,她就仿佛是一个琉璃做的人一般,真假一看就知。 “我尽量……” 长孙华锦却打断了她的话:“夜深了,该就寝。” 水清漪点了点头,被他牵引着上了床榻。一沾床,便如布偶一般,僵硬的躺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长孙华锦似乎瞧出了她的紧张,侧身将她拥入怀中。手搭在她的腰间,在腰侧软肉处一点,水清漪浑身一颤,紧绷的身子便松懈了下来。 霎时,脸色通红。 长孙华锦莞尔道:“僵着你不舒服。” 水清漪伸手掐了他腰际一下,瞪了他一眼。却惹来他一阵低沉的笑声:“不紧张了?” 闻言,水清漪推开他的怀抱,转身背对着他。 长孙华锦却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不动分毫,微微垂头,薄唇便抵在她光洁的额上。将她香软的身子紧贴在胸前,薄凉的唇顺着额头、鼻梁一直蜿蜒而下,落在她的红唇上。 水清漪眼睫一颤,伸手推开他。手腕被他抓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间,水清漪心头一跳。便见他手指微动,帷帐垂落,屋子里的灯火也瞬间熄灭。 长孙华锦将她的手放在面具上,解下面具,搁置在床头。 漆黑的屋子里,水清漪只朦胧的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依旧那样的俊美。似乎,又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和。不期然的,脑子里闪过他俊美如神邸的容颜。 轻如鸿羽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水清漪身体出现了抗拒。随即,又想到了大夫人的话。闭紧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揪着床褥,承受着他的亲吻。 他的动作温柔而狂乱,解开她的中衣,让她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却觉得灼热无比。细碎的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锁骨,流连不去。水清漪忍不住咿咛一声,而他却贴得更近了一些,似乎要将她深钳进骨血。不给她任何的喘息时间,微凉的薄唇再次吻上她微张的红唇,深深的纠缠着。 鸳鸯枕被,帐底飞花。 最后的一刻,他温热的手臂枕着她的脖颈。那温热的触感,令水清漪紧闭的眼眸蓦地睁大,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挣扎着推开了毫无防备的长孙华锦,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并没有抓到匕首,神色愈发的惊惶。 长孙华锦稳住身形,察觉到她的异样,柔声唤道:“清儿……” 听到熟悉的嗓音,水清漪动做一顿,看着他模糊的面容,呆滞了片刻。就在长孙华锦倾身靠近的一瞬。水清漪霍然翻身坐起,揪着敞开的衣裳,大口的喘气。 长孙华锦摸向她的后背,一片沁心的凉意。 “你可要去沐浴?”长孙华锦不知为何她突然反应激烈,可他却知道,她心底是不愿意。方才若是因着紧张,那么后面的行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抗拒与浓烈的排斥。 水清漪急促跳动的心脏,已经稳定了下来。他微凉的体温对她无碍,至从龙幽靠近她与她睡一张床铺上,勾起了过往不愿记起的梦境。她便又开始每日每夜的做梦,做着不同的梦境,相同的是看不清楚里面人物的脸。 而方才他的体温变得炙热,又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水清漪伸手摸着额头上的冷汗,喃喃的说道:“我……我去净身,今夜就让绣橘伺候你。明日我会给她开脸,抬她做姨娘。”嫡妻身旁的贴身丫头抬做姨娘,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嫁入王府之前,她就想好了。 绣橘与绣萍都是与她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信得过。抬举旁人,倒不如自己的人。 长孙华锦为她披衣的手一顿,周遭的气息霎时凝固,冰冷冻人。 “你若是嫌弃她们的出身,你便去后院那两位侍妾过夜吧。”水清漪眉宇淡淡,起身下床。却突然眼前一黑,被他拉着撞进他的怀中,来不及挣扎,肩膀一痛。 “咝……” 水清漪倒抽一口凉气,眉宇紧皱,看着被他咬的肩头,不禁来气了:“长孙华锦,我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