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隐忍下唤住他的冲动。 水清漪被长孙华锦牵着手,一直回到竹园。 心里琢磨着长孙华锦与长孙宏之间的关系,明明是亲父子,却疏远如陌路人。忽而,眉一皱,王府中唯独武氏待他好,所有人几乎都厌恶他,这是为何? “你极少见他,因此对他毫无父子之情?”水清漪问出疑问。 长孙华锦摇头:“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松开水清漪的手,温润的指尖拂过她的面颊,温和的说道:“明日起,便莫要向母亲请安。” 水清漪颔首,看着他眉宇间染着的倦色,微微有些不忍,伸手抚向他的眉,似要拂去那一抹淡淡的清愁。 忽而,手指被他握住。一阵旋转,便被他揽入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 长孙华锦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冰冷的面具,冷得水清漪浑身一颤,却是没有推开他。耳畔传来他的低喃声:“清儿,不论发生何事,你要相信我。” 水清漪背脊陡然一僵,许久,缓缓的放松紧绷的身子,轻轻的点头:“嗯。” 长孙华锦圈着她的手臂力道重了几分,轻如鸿羽的吻落在她的颈项,水清漪不可抑制的一颤。酥痒的感觉,只钻心底。 长孙华锦似感受到她身体上的抗拒,并没有逾越,松开了她。揉揉她的青丝道:“今日在宫中受了惊吓,明日怕是身子会不适,好好休憩,莫要离府。” 水清漪疑惑不解的看向他,今日在宫宴比以往发生的事儿,小巫见大巫,怎得就受惊身子不适了? 抬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白袍逶迤拖地,拂过光洁的地面,踏着月色离开。 眉头拧成结,仿佛从他得知静安王回府,便极为的古怪。 却也想不通其中缘由,水清漪便懒怠去想,唤绣橘进来伺候她洗漱,上床睡觉。 翌日 水清漪幽幽醒来,绣橘伺候水清漪起床道:“世子妃,方才王爷身旁的小厮来请您去前厅用早膳。” “为何不唤醒我?”水清漪觉得她身为儿媳,虽然有长孙华锦的命令,却也不能做得太没有规矩,否则便会授人口舌。 “世子爷让奴婢对外声称您身子不适,要静养。”绣橘端详着水清漪红润的面颊,撇了撇嘴,不知世子爷的用意。 水清漪揉了揉额角,放弃去琢磨长孙华锦的心思。昨夜里想了大半夜,以至于今日头脑胀痛,依旧没有理出半分的头绪。 “世子妃,王爷身旁的小厮又来了,请您去书房一趟。”绣萍脸色不大好看,她按照世子爷的吩咐说了几遍,那小厮就仿似听不见,笑嘻嘻的看着她,不断的重复:劳烦这位姐姐替小的通传。 烦不胜烦! “让他等着。”水清漪穿戴好,便去偏厅用膳。透过打开的窗棂,看着外面日头高照,暗叹今儿个睡过了头,若不是长孙华锦对外声称她身子不适,今日之事怕是又会有人嚼舌根。“世子爷可有用膳?” “世子爷一大清早便出府了。”绣橘并没有因水清漪问及长孙华锦而开心,她算是明白了,世子妃的心压根不在世子爷身上。否则,怎得与世子爷分榻而眠,依旧不慌不忙呢? 水清漪点了点头,草草的用了膳,便起身与小厮一道去书房。毕竟他是长辈,三番四复的遣人来请,她若不去便说不过去。 到了书房,水清漪让绣橘在外等候,独自进了书房。 檀木书案已经换了,上面摆放着一摞摞的公文。水清漪一扫而过,看向伏案办公的长孙宏:“不知父王唤清儿过来,所为何事?” 长孙宏头也不抬的说道:“永盛坊是你的铺面?” 水清漪心中诧异,转瞬便镇定了下来。长孙宏这般问,怕是掌握了足够的信息,知晓瞒不过他。便顺势说道:“三婶娘要与三叔南下赴任,无法监管永盛坊。毕竟是一大笔银钱,若是亏空了心中难免不舍,便脱手给我经营。” 长孙宏点了点头,仿佛只是为了确认此事。 “啪——”长孙宏合上公文,搁下狼毫,起身到到书房角落里摆放着的木架旁,在铜盆里净了手,拿着搭在架子上的布巾擦手:“那么新开的那家酒楼便是你名下的产业?如今毫无背景,怕是会有人闹事。你暗中命人去官府打点好,免得闹出事儿。” 水清漪点头,闹大了,怕会牵扯到王府么? “女人家莫要强出头,好好在府中相夫教子,莫要招惹了祸事。”长孙宏摆了摆手,示意水清漪离开,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