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斗! “四弟妹,我们也是听信奸人两房误会重重,两房的院子都烧毁,损失都极为……惨重,不若各自退一步,负责自个的院子,息事宁人。”二夫人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四夫人的没皮没脸她早已见识过。虽然自己做好了准备,可难保故意滋事的四夫人也藏了一手呢? “院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有一事要向侄媳妇禀报,毕竟,这事关王府声誉。”四夫人从袖中掏出几张凭据,递给水清漪:“侄媳妇可要瞧仔细,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置。” 水清漪一怔,心里改变了对四夫人的看法。将二房放印子钱的凭据搁在小几上,皱了皱眉头道:“王府是百年公卿,在东齐国乃至天下声誉极高,适才会有那么多门生弟子,受人推崇。母妃在世时,将王府家规、声誉看得极重,倘若有人败坏门风,断然是要逐出王府。” 闻言,二夫人心头一紧,有着不好的预感。想要看清楚被清风吹卷着的宣纸,上头的内容却是始终也看不明白。拨弄着手中的念珠,斜睨了小柳氏一眼。 小柳氏会意,毕恭毕敬的说道:“也正是王府名声好,才会屹立至今,无人动摇根基。我们一直循规蹈矩,不曾要触犯一分王府尊威。” 二夫人脸色稍霁,满意小柳氏这一席话。 四夫人眼底露出一抹嘲讽,看了二人好几眼,冷笑了几声。 二夫人脸一沉,还不待她开口说话。水清漪脸色陡然一变,扬手抄起小几上的凭据,扔在二夫人的脚下:“二婶娘,这上面的事,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 二夫人捡起地上的凭证,微微一愣,一记刀子眼射向小柳氏。 小柳氏脖子一缩,心里隐约猜测到二夫人手中几张宣纸是什么。一股冷气自脚底直蹿上头顶,遍体生寒。‘扑通’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说道:“母亲……” “你呀你!怎么这么缺心眼?莫不是手头缺银子,才犯傻的去放印子钱?这若是宣扬了出去,世人该如何看待咱们王府?你这错母亲没法替你求情,你自个向世子妃请罪!”二夫人不待小柳氏说完,打断她的话,絮絮叨叨的将小柳氏放印子钱的原委一鼓作气的道出来。而后将自个摘清,将小柳氏交由水清漪发落。 “世子妃,我知错了!实是今年棉花涨价,你给的银钱,还差了一些。我私想这点小事若是做不好,岂不是辜负你的信任,便没有通报到你这里。可我手里头也没有闲钱,于是动了歪念,放了印子钱。”小柳氏哭哭啼啼的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水清漪冷笑了一声,二夫人是想着法子要拉她下水呢! 小柳氏这番话说的倒是她一番苦心,为了她! “四婶娘,此事是您查出来的,您说该如何处置?”水清漪将包袱踢到了四夫人的身上。 四夫人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无知的妇人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世子妃如今身子不适,又年纪轻轻,处事稍有不当之处便会授人口柄。怎奈王爷不在府中……不如将族老请回来主持公道?这样也能看在侄媳妇儿情有可原之处,酌情处置。” 水清漪目光深幽,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四夫人这一手着实是高!二夫人动了要一举将四房扳倒,岂不知四夫人也不是蠢笨之人,关键时刻也毫不含糊。 二夫人脸色大变,琢磨不透四夫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小柳氏浑身瑟瑟发抖,她全然明白了过来,印子钱压根儿就是四夫人设下的一个圈套。这件事捅破到族老的面前,断然是不容她! “母亲……”小柳氏面色惨白,呐呐的唤着二夫人。 二夫人恨不能撕了这不省心的蠢货!心里想着这事儿闹到族老面前,二房断然讨不得好。若是连走水的事情一起调查,查出了低价收购劣质冬衣之事,少不得要受到谴责。 想到这里,二夫人赔着笑道:“四弟妹何不高抬贵手?此事还没有闹大,外人还不知。若是请了族老,势必会追根究底,到时候人多口杂定会透露了风声出去。”顿了顿,脸色一松,已经是服了软:“你二侄媳妇儿她年少不懂事,何不饶了她这一回?” 四夫人软硬不吃,看到二夫人伏低做小的派头,心中一阵快意。心中冷笑连连,怎么不硬气了?方才不是恨不得将她逼死么? “二嫂,不是我心胸狭隘与小辈计较。实是情非得已,我那嫁妆的事儿已经做出了退让。可这事关王府的体面,我可做不得主。”四夫人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你不是求我么?便拿出些诚意,否则别怪我没给你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