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珮想到郑一鸣挂在马车上的令牌,点了点头。却又有点放心不下的说道:“咱们进宫,恐怕会给他添乱。” 水清漪摇了摇头,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我是进宫给他出主意。” 萧珮迟疑的跟着水清漪的步伐,朝宫里而去。 可走到府门前,水清漪步子一顿,脸色骤然一变,拉着萧珮躲藏在茂密的树木后。透过缝隙,看着一个乔装的可疑人在门口张望了一下,驻足了片刻,适才走开。 水清漪心跳如擂,苦涩的笑道:“被监视了。” “我去引开他。”萧珮当机立断。 水清漪摇头,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她所想。萧珮如今有了身孕,断不能让她冒险,若是有个闪失,她如何有脸面对她? “珮儿,你听我说。如今你身份敏感,太后本就忌肆。你早些离开,莫要在王府久留。”水清漪话音一落,猫着身子跑进了屋子里,拿着一个木盒子与一个瓷花瓶。在萧珮不解的目光下,将她推了出去,伴随着瓷瓶的碎裂声,木盒子砸在萧珮的脑门上。 木盒子里的珠宝散落一地,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金芒。 “你滚!郑一鸣养小妇,怎得是我家世子教唆?当初不过是一句戏言,你跑王府来撒哪门子的泼?若不是瞧着这么多年的恩情,我我我……拔了你的舌头!”水清漪满面怒火,指着萧珮的鼻子怒骂:“这都是你送与我的东西,今儿个我便还给你,日后咱们便断了恩情!” 水清漪嘭的一声,将门关上,落了拴。 萧珮有点发懵,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水清漪已经将她隔绝在了门外。想到她的用意,萧珮叹了一声。踢蹬了一下脚边的珠宝,冷笑道:“断了便断了!亏得我为了你开罪了不少人,如今为了袒护一个男人,绝了咱们十年交情。”一脚踩在一根珠钗上,上面镶嵌的东珠化成了粉末。 待萧珮坐着马车离开,藏在王府四周的人,瞧着没有了动静,将门口散落的珠宝收捡起来。其中一人,将东西送到了贤王府。 李亦尘拨弄着桌子上的饰物,里面刻着的的确是萧珮的字,可见东西是出自她的手。萧珮性格直爽,却也有自己的傲气。恐怕郑一鸣许诺她不会纳妾,突然冒出了一个妾侍,怎么能忍气吞声? 只是,如何怨郑一鸣的外室是长孙华锦教唆呢? 手指敲着沉香木的桌子,沉闷的声响极有节奏。却让旁边的人冷汗涔涔,这一声一声仿佛是落在了他们的心上。 “是我告诉萧珮,郑一鸣的外室是长孙华锦送的。”文菁脸上蒙着一层白纱,脸上的笑容极为的阴险狰狞。 李亦尘若有所思,仿佛在评估她话中的可信度。 “王爷当初引诱萧珮,不就是为了离间她与水清漪的关系么?可惜,却收效甚微。我作为一个女子,自然知道一个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水清漪爱长孙华锦入骨,断不能容许旁人对他的人品的侮辱。而萧珮是个刚烈的女子,听闻了这个消息,转而想到郑一鸣与长孙华锦是好友,断然会心中起疑,她定会去探水清漪的口风。二人难免会起口角,怕是萧珮怒极说了难听的话,才让二人反目。” 文菁大笑了几声,眼底的光芒大盛,为她的计谋得逞而显得格外兴奋、激动。 李亦尘让身旁的心腹曹雄去镇西侯府打探,看是否属实。 文菁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一针一线的绣着嫁妆。 李亦尘目光幽邃,觉得文菁愈发的琢磨不透了。她这不在意的姿态,俨然是不怕她所说的被戳破……难道是真的? 不过半个时辰,曹雄回来复命:“回王爷,镇西侯世子妃回去之后,与镇西侯世子大吵了一通,质问他是如何与外室相识。” 李亦尘眼底的幽芒一闪而逝,褒扬道:“菁儿做得不错。” 文菁横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