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珮点了点头。 而镇西侯夫人见郑一鸣闻到了风声,怕夜长梦多,便寻了借口将萧珮支开。 香琴伺候着镇西侯夫人用膳,眼睑微垂,轻柔的说道:“夫人,您也走了,恐怕无人能制住世子。” 镇西侯夫人接过香琴端来的漱口水,不以为然的说道:“鸣儿与萧珮是打小就有的感情,他眼里就没有入过其他的女人。萧珮不在的时候,他不是也娶了一个柔美贤良的女子?可惜是个福薄的人。肖惠这孩子,与南宫如烟有几分想象,鸣儿见了也不会拒绝。” 香琴手微微一顿,端来了铜盆伺候镇西侯夫人净手。 “行了!你去张罗明日进香的事宜。”镇西侯夫人用完午膳,都是要休息半个时辰,挥退了香琴。 “是。”香琴满腹心事的退了下去。 …… 水清漪得闲,去了一趟永盛坊,巡视了一番,在酒楼落了脚。 掌柜的瞧见水清漪来了,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王妃,花公子在楼上,我带您过去。” 水清漪点了点头,到了二楼的雅间,花千绝正在与伏筝商议永盛坊空余下的几间铺子,做什么行当。 听到门口动静,花千绝抬眸,看到水清漪微微一怔,嘴角缓缓的上扬,将册子合上,靠在椅背上:“来了。” “嗯。”水清漪看着伏筝收拾东西走了出去,并没有挽留。“你一直住在永盛坊?” 花千绝没有回答,目光灼灼的盯着水清漪,琉璃眸子顾盼生辉。良久,勾唇道:“王府住久了,心慌。” 水清漪没有理会他,翻开他们方才讨论的册子,沉吟道:“我想将永盛坊剩余的铺子给盘出去。” 花千绝目光晦涩,并没有搭腔。探究的视线如鹰一般锐利,似要将她给看穿。 水清漪垂目,避开了他的目光。 “为何?”花千绝喉间一时干涩,她之前那样在意永盛坊,如今要盘出去。是打算回西越了么?念及此,拢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一颤。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压抑着心底汹涌的波澜。 “我要回西越,看一看我……母妃。”水清漪身上的毒已经解去了一大半,见她的生母一直是她的心愿,她想尽快去一趟西越。若是有了身孕,路途遥远怕是对胎儿不利。 花千绝敛去了眸子里的辉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淡淡的说道:“陈家已经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并且已经知晓你为人妇,却没有介意。已经与父王商议,将你的婚事提上了议程。” 水清漪心中一惊:“怎么可能?” 龙珏不可能没有与她商议,就擅作主张! 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如今的情况不一样。倘若她云英未嫁,倒有可能张罗她的亲事,但也会知会她一声。 “你的未婚夫已经启程,在来东齐国的路上。”花千绝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很诧异,没有想到龙珏是坚持履行诺言。“你打算如何?” 水清漪眉宇间陇上了一抹清愁,叹息道:“我断是不会嫁进陈家,我此生都会是长孙华锦的娘子。此番去西越,我也是想要尽快将陈家的事情处理好。却没有想到他们那样的心急!” “是么?”花千绝眸光暗淡,此生都是长孙华锦的妻么?自嘲的一笑,这一生还有那样长,谁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水清漪并没有发现花千绝的异样,沉吟道:“你拦截了陈家的马车,无论如何,想法设法都不许他们来东齐。”说到最后,话里透着一股子冷意。 她已为人妇,残花败柳罢了。陈家这般坚持,恐怕目地是她身后的龙珏。 “嗯。”花千绝应下,没有再自作多情的猜想她为何不将此事告诉长孙华锦,让长孙华锦去处理,而是找他。恐怕她只是不想让长孙华锦太过劳累,尽量为他分担一些。而他素来与她是‘好友’,自然而然的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水清漪心里难安,与花千绝说了几句,便离开了酒楼。 秦玉瑶早已得知了水清漪在永盛坊,马车停在水清漪的马车旁,等着水清漪。看到她带着绣萍走了出来,给晚秋递了一个眼色。 晚秋忙下车,去请水清漪。 水清漪睨了眼秦府的马车,略微沉吟,便上了自己的马车:“我该吃药了,你们小姐有事,让她到我的马车上来。” 水清漪径自上了马车。 晚秋脸色微微一变,暗淬了一口,愤然的上了马车,将水清漪的话转述给秦玉瑶,末了咬牙道:“简直是目中无人!” 秦玉瑶揪紧了帕子,脸色微微一变,想到她来此的目地,压下了心里头的不满:“我们有求于人,莫要气恼。” “小姐,您就是太好的性子了!”晚秋心疼着秦玉瑶,小姐在她的眼中就是天之娇女,人人追捧。可如今,水清漪竟是没有放进眼底。 秦玉瑶微微浅笑:“去吧。” 晚秋搀扶着秦玉瑶去了水清漪的马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