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看着远处腊梅傲立枝头,悠然绽放。枝干上裹着一层冰晶,五光十色。 “姐姐,东齐并无这样的景致罢?”龙幽立在水清漪的身后,环顾着山河,心境开阔愉悦。 水清漪微怔,她哪里知东齐有何景致? 只知有那么一人,赛过任何的美景。入了她的眼,占了她的心,最后……水清漪凄苦一笑,微微的摇头:“并无。” 龙幽眉目舒展,显然很高兴。带着水清漪去了梅林中央的梅亭,那里汇聚着世家公子小姐,全都在煮茶谈论水清漪。 “这都接近晌午,都不见福安郡主前来。恐怕是不会来了罢?”其中穿着水蓝色罗裙,披着狐皮坎肩的少女漫不经心的说道。眉宇间透着轻嘲,她便是宁远侯的嫡长女安乐菁。 其中又有人附和道:“可不是?莫不是怕丢了摄政王府的脸面,这才每一回都不与咱们同席而坐?”言语间透着嫉妒,不明白怎得就这么的好命,在乡野长大,且还是在东齐国,这都被摄政王给认回来了!这也就罢了,每回都在她们的面前端着架子。 “嘭——” 一只茶杯飞落在二人的脚下,二人怒目而视。 纳兰若止起身,指着二人道:“你们是什么身份?福安郡主是什么身份?你们父母见了福安郡主都要行礼问安,与你们同席?待你们有了封号之后兴许福安郡主会抬举你们一二。啧啧!这里透着一股子酸味儿,莫不是巴结不上,便诋毁了?” 纳兰若止说话不着腔调,有头无脑。好好儿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会透着几分高傲跋扈来。原是替水清漪说话,最后却让众人对水清漪更不喜。 二人的脸色似颜料铺子一般,咬紧了牙根,愤恨的瞪着纳兰若止。谁人不知她是水清漪的刍狗? 纳兰若止毫不收敛,讽刺的说道:“福安郡主她是可怜之人,若不是被人抱走,如今是这西越最高贵的女子。你们就是给她端洗脚水,都不够格!当然,如今你们同样不够资格。有这闲工夫碎嘴羡慕嫉妒,何不想着法子,下辈子如何投好胎来的重要?” 安乐菁面色铁青,浑身气得发抖。咬紧压根,将所有的不痛快咽回肚子里,这里容不得她撒野。若是闹大传出去,她讨不得好。 毕竟,她说的是摄政王心尖儿上的嫡女。她在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纳兰若止添油加醋传给水清漪。她便在帝都没有立足之地,甚至连累了家族。 “纳兰妹妹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看着这天色晚了,想必郡主不会来应约。”安乐菁一双水润的杏眼忽闪忽闪,仿佛会说话一般,透着浓浓的委屈。 纳兰若止不会拐弯抹角,看着安乐菁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当即不留情面的说道:“我何时说你了?莫不是安姐姐做贼心虚,被我这一惊一乍的,慌了心神,立马对号入座了?”眼角余光斜睨着方才附和着安乐菁的余晓晓,意味深长。 余晓晓被纳兰若止这一眼看的心里发凉,脸色苍白的看着安乐菁。安乐菁却是看向旁处,她已经在纳兰若止这儿吃了暗亏,哪里还会往枪口上撞? 纳兰若止与她们这些深闺女子不同,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什么腌臜的话也说得出口。与她争辩,便是要没脸! 而显然,她是要脸面的,便只有弃械投降了! 余晓晓本着讨好巴结安乐菁,没有想到没有拍成马屁,反倒是拍到了马腿上。看着咄咄逼人的纳兰若止,余晓晓不安的揪着手中的锦帕,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方才她那一番话却是明言讽刺水清漪! 余晓晓急的满头冷汗,后背一片冰冷,坐立不安。求救的目光看向四周,谁也不愿意趟浑水。与摄政王府做对,不是明智之举。 而余晓晓的身份,不值得她们冒险。 全都明哲保身,眼观鼻鼻观心,浅酌慢饮的品茶。 余晓晓双腿发软,再也绷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左右打了两个耳光道:“纳兰姐姐,我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一回,日后做牛做马的报答您!”说罢,呯呯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玉白的额头上一片青紫。 莫怪余晓晓如此担惊受怕,而是当初有人口出狂言,辱骂水清漪,不过隔日,家中便有人被御史上奏,转而抄没家产流放。 正是因为水清漪的风头太盛,这才遭人嫉恨。 纳兰若止不吃这一套,她眼里有的是水清漪,她需要讨好的也是水清漪,其余之人,她都可以不放进眼底。而挤兑水清漪的人,更是她要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