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一成不变呢? 花千绝捏紧拳头,竹片划伤的伤口处被他挤压得流出了鲜血,浑然未觉。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逼视着她,仿佛想要看出她话中的真假,却是一无所获。想要让她滚,从此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出现,可那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愧疚之后的补偿。 那样将他置于何地? “水清漪,你究竟有没有心?”花千绝眼底一片冰封,转动着轮椅,进了木屋。 “嘭” 门扉隔绝了水清漪的视线。 花千绝虚弱的仰靠在轮椅上,眼底布满了悲凉之色。她怎么会没有心?她的心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罢了。 她给不起,他要不起,既然如此,为何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从心里移出,亦或是尘封在心底深处的时候,她依旧不能给他一块净土? 他怕,他会不惜一切,用尽手段,将她囚困在身边。 她怎么就不明白? 水清漪木然的站在门外,她也不敢见他,因为上次他的态度,终究让她有了顾虑。但是她心底终究是有贪恋,想要与他做回从前那样的好友。所以才会在他床榻上醒来,看着他对她淡然一笑之后,生出了一种错觉。他还能如前世一般,视她为知己。 可惜,她妄想了。 随从见水清漪看着他,紧张的僵直了背脊,想要解释,看着紧闭的门扉,慌张的摆摆手。 水清漪抿唇,她知道花千绝断不会让随从抱她放在床榻上。 “你好好照顾他,有什么需要你联系我。这药膏按时给他涂抹,督促他尽量少用轮椅,拄拐杖行走。”水清漪交代好,打算下山。看着树下被花千绝扔了的竹编,捡起来搁在了原处,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屋,转身下山。 随从直到看不见水清漪的身影,抓了抓后脑勺,抬头看天道:“又下雪了。” “她走了?” 门扉再度被打开,花千绝脸色愈发的苍白,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眼底隐有担忧。暗斥她冒失,上山雪地湿滑,有孕在身不知带着丫鬟。 “冷傲呢?” “给您采药去了。” “拿拐杖给我。”花千绝越想越不放心,想到她方才的话,心思复杂。 “公子……”随从为难的看着花千绝的腿,他行走不便,这下山指不定谁照顾谁。这句话在花千绝冷厉的目光中,咽回了肚子里。转而去将做好的拐杖拿来给花千绝,护送着他一路下山。 花千绝用不惯拐杖,下山有石阶,勉强能够控制。后面有一个小陡坡,他将拐杖扎稳了,一脚下去,整个人朝前栽去。 “公子!” 水清漪站在山脚下,她仿佛听到了照顾花千绝小童的声音。可花千绝在屋子里,若是有事呼唤她也是听不见,水清漪摇了摇头,幻觉么? 等在山下的含烟,见到水清漪,连忙迎上来:“郡主,您可算下来了,担心死奴婢了。”眼底有着埋怨,不明白水清漪为何不让她护送上山。 “夜大人回来了?” 含烟摇头:“夜大人被召进宫。” 水清漪心一沉,西越皇出现在宴会的那一刻,她的眼皮莫名的跳了跳,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恐惧,极为的不安,仿佛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长孙华锦不可能就这样从虞贵妃手中拿到药膏,肯定做了什么交易。今日便入宫,直觉没有好事。 “郡主,这是夜大人送来的信。”含烟想到常德给她的信,立即拿出来给水清漪,生怕里头有要紧事。 水清漪急忙掏出信,里面装着的是萧珮的落脚处。 水清漪叹息,萧珮走的匆忙,道别也没有与她说,恐怕是怕长孙华锦给郑一鸣送信。却没有想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长孙华锦的掌控里,她白担心了。 “郡主,公子没有跟着您下山来住?”含烟望了一眼雪峰,想着郡主方才落寞的神色,想必是这一遭走的极不顺畅。只得用她的眼光看来的信息,分析给水清漪听:“郡主,您也别太为难花公子了,他心中有您,您心中有夜大人,对花公子不过是愧疚。花公子一看便是占有欲极强的人,你成日有事无事在他面前晃荡,难免他一冲动,容易做出让各自后悔的事,所以他对您疏离了。” 是这样么? 水清漪半信半疑的看着含烟,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心里思量。想着长孙华锦也不愿她多与花千绝接触,莫不是也是因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