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根针的缘故,拔出来吃几粒药就好了。”南门萱生怕水清漪会要了她的小命,连忙把李亦尘给她的药递给水清漪。 水清漪并未相信南门萱的话,看着手中的瓷瓶,摆了摆手,示意人将她放了。 南门萱一得到自由,不敢在摄政王府停留:“信不信由你,我先走了。” 水清漪目光深幽,南门萱说的症状,她的确都有。所以难以判断她话中的真假。水清漪拿着瓷瓶,去找无双。无双鉴定之后,这瓷瓶里的药没有问题。 水清漪心中狐疑,南门萱莫不是转性了? “你能找到我头上的那根银针么?”水清漪来的路上,用手指摸了一遍,没有任何的痕迹。即使找到了扎银针的位置,那根银针已经扎进了头颅,恐怕取不出来。 无双沿着头皮寻找了几遍,没有任何的痕迹。推敲道:“南门萱的话,不足以全信。” 水清漪指腹摩挲着瓷瓶,瓷瓶光滑,触手温润。药瓶里的香味淡雅清香,极为的好闻。她原本没有全信南门萱的话,却因为鉴定这瓷瓶里的药是真的,而乱了分寸。 “无双,他还是介意。他想要我恢复记忆,他可能是心里不安。害怕我没有以前那样爱他,在意他,所以想要我找回以前。你说,我能让他失望么?”水清漪目光茫然的看着无双,满腹话在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只剩下一句话:“我虽然不想记起过去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太过沉重。可我发现失去那部分记忆的我,不完整。” 无双沉默。 “我请你帮我恢复记忆,任何办法都可以尝试,只要不伤着孩子。”水清漪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想要记起过去的一切。 “没有办法。”无双没有看水清漪,冷漠的说道:“你想要恢复,也要等你生产后。” 水清漪明白无双话中的意思,她手中的药吃不得。 满腹心事回到屋子里,长孙华锦从净室出来,穿着单薄的月白锦袍,清隽秀逸似阳春白雪。 水清漪敛好了心神,询问道:“高祖母你一直都有消息?” 长孙华锦眉头无不可见的一皱,嗓音清冽如泉:“嗯,怎得突然问起高祖母?你记起她了?” 水清漪没有回答,琢磨长孙华锦的话,并没有从中捕捉到重要的消息。他若一直有关注老夫人,那么老夫人失踪,他也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和破绽,不知是她看不透,还是他掩饰的太好。 水清漪情绪莫名的低落,拢在袖中的手指摆弄着扳指,不经意的询问道:“你这几日在忙什么?” 长孙华锦轻笑了一声,拂去她发丝上的枯叶,放在鼻端轻嗅。眸光微微一闪:“你身子不适?”捏碎手中的枯叶,那是一片药草。她去找了无双:“南门萱伤着你了?”语气骤然冷冽了下来。 “没有,她近不了我的身,反倒是我将她唬住了。”水清漪心里有了数,没有再试探。 水清漪心不在焉的模样落在长孙华锦眼里,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他虽然知晓南门萱来寻她,却是不知南门萱与她说了什么事情。 “有事定要与我说。”长孙华锦不放心的叮嘱。 水清漪含笑道:“那你呢?” 长孙华锦眸光一暗,抚摸过她的面庞,刚想说什么。这时常德隔着珠帘道:“主子,有消息了。” 长孙华锦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眸光似出鞘的宝刀闪耀着锐利的锋芒。只是一瞬,尽数敛去。 水清漪看着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仿佛方才不过是她的错觉。握着他的手,柔声在他的耳畔道:“受制于人,不过一时。总会有一天,他们会付出代价。” 莫名的一句话,长孙华锦却心领神会。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转身往外走去。他的身影比前些时日清减了许多,愈发的单薄,心里陡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这一刻,希望他能够伴在身旁。可她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水清漪起身去了龙幽的屋子,龙幽小心翼翼的擦拭手中的弯刀,专注的神情,仿佛手中的物件是至宝。 “长姐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记起幽儿。”龙幽把弯刀放在桌子上,起身踱步到水清漪的身边。目光落在她的高隆的小腹上,已经五个多月,将要临盆。不知是小子,还是丫头。 “幽儿好本事,未卜先知。”水清漪心里忏愧,的确是有事她才来探望龙幽。 龙幽精致的眉眼微蹙,仿佛对水清漪这句话感到不悦。父王答应长姐与长孙华锦的婚约,长姐眼底愈发没有他与父王。心里酸气蔓延,笑得格外的邪肆:“长姐让幽儿帮他也未尝不可。”修长如玉的手指,指着水清漪的小腹道:“生出个丫头,给我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