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终意收回目光,并没接过他的名片,大步从他身边穿过,只留下一阵风:“没听见吗?没可能,不缺钱。” —— 刚解散,袁俏就赶着去看新教学楼了。 倒不是喜新厌旧,而是旧教学楼里有贵重物品,还被锁着,半小时保安到齐后才开放。 以潇没跟着去,她对新教学楼不感兴趣。 篮球场上有几个男孩在打球,她从路边经过,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 才这么会功夫,就有人把沈终意演讲的视频传上网了,视频十分模糊,但难掩男人的帅气。 底下的评论数也在逐渐上升,在没买水军的情况下,这个评论数量已经很惊人了。 她一路走到老教学楼前。 教学楼没怎么变,一栋高楼,粉白相间的外观,上面已经脏污了。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在看这边后,便干脆利落地翻了个栏杆,径直到了大门里面。 她拍拍手,在心底称赞自己宝刀未老,慢悠悠地朝楼上走去。 一路走到三楼,一班的班牌悬挂在转角第一个教室门上。 她推开门,看到了熟悉的课桌等物件。她下意识往某一处墙角看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字体。 学生们总是想给自己老师留下好印象的,尖子班的学生为了各种名额更是如此,加上老师严格,敢在一班墙壁上乱涂乱画的,从古至今也只有她一个。 所以她的那句话在整片白净的墙壁上格外显眼。 她走到座位上,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视线转到走廊,她忽然想起以往晚修放学,她就喜欢在走廊栏杆旁跟沈终意腻歪,那里有个柱子,躲在那,可以不被老师发现。 她和沈终意是同一天值日,有回沈终意在擦着窗,她忽然站在另一头敲了敲窗户。 吸引来他的注意力后,她在窗户上呵一口气,然后画个小小的爱心。 冬天的时候,她会因为冷而把手偷偷伸到沈终意兜里。 他认真听着课,把她的手从口袋拿出来,然后脱下自己的手套给她戴上,在课桌抽屉里认真地给她暖手……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走出教室,她没忍住,拿出手机给沈终意发了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喂。” 走到楼梯,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她抬眼,看到从上面走下来的女人。 女人穿着朴素,身上什么装饰品也没戴。 以潇认识她——她便是之前微博上传的那位被以潇“校园欺凌”的勒索者。 以潇把手机放回兜里,脚步没停留。 “你聋了?” 她继续往下走。 手肘被人粗暴地抓住,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你他妈别走!” 她这才发现女人有些不对劲。她甩开女人的手,问:“哪位?” 对方一愣,随即自嘲一笑:“你不记得我了?” 不等以潇回答,她继续,“你把我害成这样,居然还把我给忘了?” 以潇皱眉,“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你说呢?”女人道,“那次的热搜难道不是你干的好事?” 以潇:“说清楚。” “你前段时间上了热搜,还把以前的事也搬了出来,有群傻/逼网友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女人面目憎恶,“我被人肉了!!然后还查到了我勒索的事,匿名发邮件,告诉了我的公司!” “我原本马上就要升职了,没想到升职不成,反倒被开了!”女人越说越气,“凭什么?凭什么好事全被你占了,我反而成了遭罪的那个?!” “你自己种的因,跟我无关。”以潇不愿多停留,饶过她就走,没多看女人的表情。 也就没看见她的厌恶和憎恨。 “喂!”女人再次开口叫她。 以潇不耐烦地回过头,还没来得急看清,后背突然被人重重推了一下! 女人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加上她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手扑腾了一下,什么也没抓到,直直朝楼梯下摔去—— 教学楼的台阶十分高,她的手下意识想抓住身边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抓到,只觉得自己脚上一空,直直朝身后倒去! 电光石火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以以!”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撞进了来人的怀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