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东方青玄的出现? 第一种可能,让他想起了东方家那个妹妹,被初恋抛弃的痛苦得多揪心啊?曾经花前月下的往事浮上心来,抽刀断水断不了,不得不借酒消愁,顺便找她这个可怜的小婢子撒气? 第二种可能,东方青玄是锦衣卫指挥使,他只听命于当今的老皇帝,也就是这位皇十九子的亲老爹。如果不是东方青玄有鬼,那么要给他安上那些“罪名”,背地里给他捅软刀子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亲爹? 打了个冷战,她吃惊抬头。 不期然,迎上了他居高临下的一双冷眼。 “又偷懒?” 一只大手伸过来,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始料不及,夏初七身子顿时半栽在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体香蹿入鼻子,差点儿把她给呛着。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信不信老子弄得你满头包?”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冰冷的脸色,有一抹怪异的红。带着他身上秋露白轻幽又挠人的香味儿,撩拨得人极想沉醉,却又遍体生寒。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说。 夏初七眼睛瞪得老大,使劲儿想把领子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你知道我的计划?嘁,少来唬我。我不都还没说吗?” 一把丢开她,他冷哼下,斜斜躺在软榻上,指头搓揉着额头。 “去做吧,爷准了。” ☆、第030章?果然厚颜无耻! 准了? 这就准了? 这句话比他说知道她在想什么还要让夏初七吃惊。拿眼一瞅,却见软榻上那拿着和阗白玉酒壶的家伙,一双冷眼儿半眯半开,这模样儿,让她怀疑他在说醉话。 “爷,恕我直言……” “嗯?”他微醺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小奴儿,捏脚。” 嗤! 一双王八脚,有什么可捏的? 歪了歪嘴角,夏初七故作惆怅地蹲低,将他洗净的双脚放在腿上,沿着所知的几个穴位乖顺地推拿按揉着,质疑地接上了才刚的话题,“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蛔虫两字太煞风景,他俊眉一蹙,喝酒的动作戛然而止。 “不就是你那个傻子被妇人摸了屁股?要寻仇滋事?” 如此粗俗的字眼儿从他尊贵的嘴里说出来,再一次颤了夏初七的小心肝儿。可他冷硬着的脸上,一本正经的风华英姿,却又让她发火儿不得。 “哟,连这种小事儿您都知道?” 自然,他没有吭声儿。 她不死心,又问,“哎我说,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儿安排了那种……传说中的影卫?” 他淡淡扫她一眼,慵懒的挑下眉,享受着她捏脚的服务,没有半点要回答的意思。 与大闷葫芦说话,烦都烦死人了。 夏初七报复性的在他脚心重重一捏,说话时,却笑了,“不过嘛,这次您老可真的猜错我了。对,傻子的事儿我是要管,但那也只是顺便。在我这个计划里,更多的全是为了爷您的利益在考虑。” 轻唔了声,他微微眯下眼,“为我?” “对,为你。”夏初七严肃脸,显得十分真诚。 唇角紧紧抿了一下,赵樽淡淡命令,“说来听听。” 夏初七愉快的舔下唇,神采飞扬,“这个事儿说来话长,三言两语只怕您的智商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明儿我会拟一份详细的plan给您,到时候儿,一看便知。” 一双意味深长的冷眼盯了她片刻,他抬起那一只握过和阗白玉酒壶的大手落在她头顶,像在抚摸小宠物一样的轻轻磨蹭了几下,一丝带着清淡酒气的声音,仿佛染上美酒的香醇。 “何谓扑烂?” 噗! 无视他诡异的发音和探究的目光,夏初七调戏的挤了下眼睛。 她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了。 名书、名画、名曲、名……多少沾个“名”的东西,都是一般人瞧不明白的?而一般人不懂的,那便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还洋气的。正如赵樽不懂她,不懂她为何会懂得那么多。那么只有这样儿,她夏初七在他眼里,才会有利用价值。 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从玉皇阁出来,虽然心里头迫不及待,可夏初七转了转念头,还是先去了月毓屋里瞧她。先头出的那档子事儿,她哪能不知道月毓不痛快了?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自古女人的嫉妒心又最为可怕,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那月大姐不痛快了,她能痛快吗? 进屋的时候,月毓果然没睡。 不过她的情绪却比想象中淡定得多,或者说她压根儿都无所谓一般。只拉了她的手,反过来笑着安慰她,还在她临走前特地温声交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