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猜猜,晋王爷他会不会来救你?” …… 官道上,一辆黑漆的马车在缓缓前行。 崇宁县是从清岗县通往锦城府的要道之一,建筑格局与其他县府并无多大的区别。此时暮色已暗,下了两天的暴雨也早已停了下来,远远的只见出城的门口,配刀披甲的官兵在设卡检查。在非战时期,一般情况下城门岗哨不会拦路,很明显今儿与往日不同。 “大都督,崇宁有关卡。” 东方青玄手指动了动,“拿本座令牌。” 他们一行人从清岗出发都一直着便装,车驾也便未悬挂锦衣卫旗幡。那名校尉一得令,便先下马快步跑上去,偷偷靠近门口的一名百夫长,悄声儿说,“锦衣卫大都督车驾,赶紧放行。” 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几乎没有停顿,设卡的官兵便让开道儿来,纷纷低头行下属礼。黑漆马车正要缓缓启动,突听城里又传来一道鸭公嗓子一般的呐喊。 “慢——晋王殿下驾到!” 马蹄的“得得”声里,一队着装齐整的金卫军飞驰而来,与城门口那些设卡兵士不同,这行人一靠近城门,便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那是一种血与火的战场才能历炼出来的慑人力量。 赵樽静静的端坐于战马之上。 几乎霎时,从守卫士兵到锦衣卫将士,再到两旁通关的百姓,都纷纷跪了一地,高声恭请晋王殿下金安,齐声高喊千岁。 “起吧!” 众人惊魂未定间,赵樽马鞭一指,“车内何人?” 那名便装的锦衣校尉赶紧了迎上去,单膝跪地。 “回禀殿下,是,是东方大都督听闻宁王殿下在锦城府坠马受伤,正准备前去探望……请殿下先行,我等马上让道儿。” 赵樽缓步放马过来,冷眼望向那辆密封严实的黑漆马车。 “东方大人,出来说话。” “大都督身子不适,怕把病气过给殿下,不便出迎,请殿下见谅。” 冷眼一扫,赵樽不冷不热的道,“你是什么人?敢与本王狡辩?” 那校尉跪在地上,头皮一阵发麻,额头上满是冷汗。 “回禀殿下,卑职乃是锦衣卫……” “滚!” 不等他说完,一道“嘶”声儿里,大鸟立起前蹄,一个窝心脚便踹了过去,那校尉不防马会突然踢人,整个儿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被踹离了足有三尺远,才“嘭”的一声重重坠地,连一个闷哼都没有敢哼出来,嘴角便溢出了鲜血。 “殿下又何必动怒?” 黑漆马车的帘子撩开一角,露出一张妖气十足的俊脸。 “青玄实在抱恙在身,不敢给殿下请安,还请殿下恕罪。” 赵樽冷睃着他略显倦态的面色,淡淡抿下唇,略略沉默了片刻。而在场将士和老百姓眼看着突然暴发的血腥一幕,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东方大人,可有见到本王府上的仆役楚七?” “不曾。”东方青玄浅笑,“一个仆役而已,殿下为何大动干戈?” “那是本王的家事。” 赵樽冷沉着脸,勒了勒马缰绳,漫不经心走过去。那个悲剧得被踹飞吐血的校尉正准备爬起来,一只带着酷烈杀气的马蹄子却再一次重重地踩在了他的心窝子上,踩得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才听得上头冷飕飕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