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五个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们任务失败,被老大杀了,或者被灭口了,那是他们对那东方青玄没有十足的忠诚。但那个马千户,为人虽然鲁莽了一点,却是一个那么维护他的人,即便到死了他也不愿意去出卖他。可是,东方青玄却毫不留情的第一个便出手捅杀了他。 马千户,想到不久前被他捉弄的家伙,想到怀里还揣着他的银子,她再看东方青玄时,那眼神儿便有些变样。 这个人…… 狠戾得让她汗毛都不健康了。 在这个血腥得令人发指的场面里,禅院安静了许久。 慢慢的,东方青玄抽出那一把带着鲜血的绣春刀,笑望着赵樽,一脸美艳地问。 “殿下,青玄交代得可还清楚?”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只有赵樽一个人,什么表情都没有。或者说,他可能也不觉得杀几个人有什么问题,只淡淡道,“东方大人果然爽快。” “为殿下效力,自是应当。”东方青玄柔声说完,接过如风递上来的白色巾帕,慢慢的擦拭着绣春刀上的血迹,像对付他的宝贝似的,擦得十分尽心,嘴上却接着又说,“湔江堰河堤年久失修,导致坝身溃堤,青玄已八百里传书回京,请求圣上治锦城府河道按察副使一个渎职之罪。” 赵樽表情不变,冷冷道,“与本王无关的事务,东方大人不必禀报。” “话虽如此……” 东方青玄突然笑着托长了声音,就着那沾了鲜血的风姿,一步一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温柔的声音,暖如春风。 “青玄刚刚接到一个线报,就在前两日暴雨时,清岗县鎏年村里那一口百年不枯的古井,突然涌出了大量带着血迹的井水,等村人前去查探之时,里面除了发现一具妇人没有伤口的尸首之外,还发现了一块埋藏千年的石碑。还有啊,那村子上的人都在传说,是那个姓刘的妇人打水时触怒了镇井之神,才遭了报应,要不然怎么会死得那么蹊跷……” 这事儿夏初七心里是有谱儿的,刘氏那事儿也是她暗示的范从良,原本她只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哪儿会范从良要了她的性命? 她心里突突着,抬头一望,却见赵樽寒板着一张脸,声音极淡地道,“东方大人,什么时候对这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有兴趣了?” 东方青玄轻抚下额角,只抿唇而笑,“青玄对鬼神之事不感兴趣,却是对那出土石碑上的一首诗,特别的感兴趣。” 赵樽轻哦了一声,冷言冷语,“还有这样的事儿?” 东方青玄笑容更艳,“殿下,想不想听听是什么诗?” 赵樽不冷不热的望过去,“东方大人如果愿意说,本王听一下,也无妨。” 凤眸浅浅一眯,东方青玄慢悠悠的念道。 晋水江畔趁东风, 王师南定乌那中。 登高望远山河在, 基业初定马化龙。 此诗一出,顿时便惊了一地的人。 如今虽然不是一个人人都会吟诗作赋的时代,可禅院里头这些人,从锦衣卫到老和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即便再傻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一首藏头诗,取其首便是“晋王登基”之意。 “圣上龙体尚且康健,福寿双全,出现这样大逆不道的东西……殿下,需要青玄提醒你吗?”东方青玄笑盯着赵樽,妖孽一样的眼生生多出媚气来,似乎不愿意错过他此刻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还有这等奇事?”可惜,赵樽表情极淡,“本王却是第一次听说。” “那现在听说了,殿下以为,依青玄的职责,该当如何办差才是?”东方青玄笑问。 “东方大人,你认为该如何?”截住他的话头,赵樽声音里,透着一丝丝寒意。 “殿下从乌那搬师到了蜀地,却迟迟不肯回京述职,向兵部交上调兵虎符,如今朝廷真是多事之秋,清岗又出现这等‘奇事’,圣上会怎么想?天下臣民又会怎么想?朝廷上的臣工又该怎么想?如此,青玄只好按圣上的旨上,‘请’殿下回京向了。” 东方青玄一说完,妖魅的扬起个笑容来,大红袖袍轻轻挥起。 “来人啦,请晋王殿下回京。” “是——”几名锦衣卫高声回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