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啊!谁让他们那么贱?一个抢了妹妹男人的狐狸精,还终日以泪洗脸的念叨她的安危,只怕是念叨着她回来了怎么说服了去退婚吧?在她有限的记忆里,那夏楚可是一路被追杀着逃出的应天府,哪里是什么为了躲着他们而离开的? 完全他妈的两码事儿。 最可气的是,抢了别人的男人,还他妈来装可怜,好像搞得她如今做不成正室,生孩儿就滑胎,全成了夏楚的不是。 小三儿成了苦主,贱男来找正主儿讨说法的事儿,她还是真心第一回见到。 按照常规的情节,她应该生气的泼她一杯茶水,告诉她。 “这个贱男老子不稀罕,送给你垫棺材板儿去。” 但那样太傻逼。 何必做这种让仇人舒坦的事儿呢? 她就得让夏楚的名字霸着那个位置,刻在他们心上,耗着他们,气死他们。 这样一想,她心脏又落回了实处,翘起唇来,缓缓笑了。 “长孙殿下与夫人情比金坚,让区区在下不才我实在羡慕得紧。如果在下果真是侧夫人的七妹,那指定随了你们去面圣,成全了二位的百年之好,毕竟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但实在抱歉,我,区区,在下,不才,鄙人,姓楚,名七,确实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太遗憾了,天大的遗憾。” “七妹……” 夏问秋垂下的睫毛上,已有泪水,语气更是软得像他妈棉花团儿。 “三姐我晓得当年的事儿你受了委屈,可我与殿下,那真是两情相悦才,才情难自禁的发生了那件事情……三姐同为妇道人家,自然明白你的苦楚,也明白你对我生出来的怨怼……可七妹,你又是何苦不认祖归宗?虽说你容颜有改,可再什么说我是你三姐……别人认不得你,三姐我又如何能认不出你来?七妹,往日的事情,都怪三姐我不好,你如今回来了,我与殿下也已成事实,三姐想过了,我愿意做小,咱们姐妹二人,共同服侍夫君,你看可好?” 她说了一大串,夏初七只听见去了一句。 情难自禁,发生了那件事儿? 哪件事儿? 半裹在被衾之中的女子,浑身无力地瘫在那里,被他身上的男子压在她新换的褥子上,那男的喘了粗粗的呼吸,那女的嘴里轻轻的哼着,像是快活,又像是痛苦,一张粉粉白白的脸上,满是情与欲搅乱的浪潮,一时间,被翻红浪,薄衾渗水,那一串串嘤咛声儿,让门口的夏楚深深地震惊着。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顶。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那张是她的床。 那男的是她的夫婿,那女的是她的三姐。 她的身上,是刚刚试穿上的新嫁娘大红袍服…… 再过一天,只等吉时一到,她就要嫁给那个男子做他的正妻了,那是她从小就有了婚约的夫婿,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白头偕老的夫婿…… 嘤咛声,喘气声,好像就在耳朵里。 被夏问秋这么一提醒,夏初七的脑子便出现了画面。 身子微微一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多了一抹冷意来。 为了掩饰那一股子冲天而出的厌恶劲儿,她笑眯眯地掏了掏耳朵,歪着脑袋,摆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 “皇长孙殿下,侧夫人,你们这些贵人们的思想,区区在下不才我还真是搞不懂。可故事我却是听明白了。您那七妹不见了,不是好事儿么?从此,你们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就在一起啊?双宿双飞有什么不好?既然是真爱,有没有名分有什么关系?生不生孩子又有什么可在意?” 她问得好像很中肯,却句句戳人心窝子。 那两个人看着她,抿着嘴不吭声儿。 她却像是口才大爆发了,又故意叹息着说,“在下在家乡的时候,曾听得村子里的妇人们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