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另一件事—— …… 晌午过后,赵樽才回得府来。 当今老皇帝勤政,弄得大臣皇子们也很累。赵樽每天早上天儿不亮就得离府去上早朝,夏初七又每日都要去东宫替太子诊治疾病,基本上他俩真正的相处时间,就只剩下了晚上那么一会儿。 有时候瞧着赵樽的忙碌,夏初七有也不免会想,兴许他去北平府的决定才是对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远去北平府做一个藩王,他就是那里的老大,想几点起便几点起,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么辛苦? 赵樽的马车直接驶到了良医所的外头,看着敞开的雕花木门里忙碌着的一个小身影儿,他撩开帘子看了半晌儿,却没有下车,只轻声儿问陈景。 “这几日她都做了些什么?” 陈景侍立在马车边儿上,抱拳低头。 “属下也是不懂,楚医官收集了大量的馒头,橘子,面条之类的食物,让梅子搬入了良医所的研究室里,也不让人入内观看,谁也弄不明白她在做甚……” 馒头?橘子?面条? 一只刚健有力的大手,肘在车椽上,赵樽看着里头的小身影儿,雍华俊朗的面孔上,有一点点不淡定。 “食物都是熟的?” “是,熟的。”陈景回头往良医所方向望了一眼,又接着说,“还有各院吃剩下来的食物糕点,也都被楚医官收集了进去,说是要什么,对,要废物利用。” 敲了敲额头,赵樽微微后仰,靠在了车厢的软垫上,放下了车帘。 “走吧。” 他前脚一走,在良医所里咬着笔头练毛笔字的夏初七就翘起了唇角来,望了一眼李邈。 “走了?” 李邈点头,“走了。” “那,我们也该走了。” 说走就走,夏初七回去换了一身提花绡的衫子,打扮得像一个风流小公子似的,领了李邈从后门儿出府,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丹凤街。在袁形那里逛了一圈儿,便往“锦绣楼”里去了。 锦绣楼新来了好些个漂亮姑娘,今儿会有一场相当于“首秀”一样的表演,京师一些簪缨世家的子弟们都会去寻欢作乐,她自然也要去凑凑热闹。 二楼的阁子间里,喧哗声声。 夏初七与李邈对视一眼,踩着楼板儿,慢吞吞上去。 一间又一间雅阁地慢慢寻找着。最后,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处看上去极为奢华的雅阁门口,翘起了唇角来。 “你们两个,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滚?” 守在雅阁门口有好几个护卫,其中一个按着腰刀走了过来。 “小哥,我与你家二爷是相熟的。” 夏初七瞥了一眼那人,从腰间摸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来,掌在心手里,往那护卫面前一晃,那人只瞧了一眼,面色顿时就微变。 “那小的这就进去禀报二爷。” “不必了,我自行进去。” 装着大爷样子,夏初七横了他一眼,在缠绵入骨的丝竹声儿里,嗅着那一股子浓浓的脂粉香味儿,揉了好几下鼻子,才与李邈两个打了帘子,又从外堂入得了内室。 内室更会奢靡,只瞧一眼,她便差点儿花了眼。 香风绕鼻,软榻横陈,珍馐佳肴,美人如玉。大约有五六个盛装的美人儿正侍候着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锦袍男子坐在猩红的地毯上面,一个个嘴对嘴的喂酒水吃,那男子的手在美人儿们身上摸着,掐着,蹭着,惹得娇笑声儿一串一串银铃似的…… 数不尽的风月无边。 夏初七眼儿半眯着,嘴里“啧啧”有声儿。 “二爷好生自在呀,佩服佩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