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人,你他妈不要欺人太甚。” 东方青玄莞尔,姿态优雅从容,不理会元祐的责骂,只是看着赵樽。 “殿下,可考虑好了,还是要赌?” 赵樽漠然的面色不变,似是考虑了一下,“既然东方大人如此自负能赢过本王。那么,若是本王侥幸赢了,除了先前所提的赌注,还得再额外多一个条件才是,不知东方大人……敢是不敢?” 大概每个男人都不愿意输掉面子。 尤其在女人的面前,“敢是不敢”几个字的分量太重。更何况,东方青玄又是一个如此自负之人。他从未败过,又岂会轻易认怂?微微一眯柔眸,他唇上笑颜如花。 “殿下有此雅兴,青玄自然奉陪。只不知道,陛下额外的条件是什么?” 调头几步,赵樽“唰”一声抽出马鞍上配好的长剑,直指东方青玄。 “本王大婚之日,东方大人你必须亲抬彩轿。” 原来他们所谓的打赌就是打架呀? 夏初七微微眯了一下眼,想想大都督抬花轿的场面,唇角不合时宜的抽了抽,觉得肚子都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与她一样,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赵樽竟然会提出这样子的额外条件,东方青玄精致的面孔微微一怔,却也是笑着应了。 “能为晋王殿下大婚抬轿,是青玄的荣幸,自然不得不应。” “天禄——”两个男人都准备比划了,不曾想,元祐却是担忧的凑了上来,小声儿说,“这厮惯会使诈,功夫又深不可测,你……” “闭嘴!” 赵樽没有看他,手持长剑,迎风而立,整个人寂寂如华。 “拔剑!” 东方青玄的武功诡异莫测,真正看过他出手的人不多,从来只有他杀人,或者别人被他杀,基本很少有与人打斗的时候。三年前,太子赵柘娶继太子妃东方阿木尔入东宫的前夕,赵樽与东方青玄曾经在山顶上打过一架,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也没有人知道。只是在那一架之后,两个男人再无人情往来,即便再见面,亦是如淡水流过,不带半分多余的情绪。 往事如烟,东方青玄眸色沉沉,妖娆的笑容却依然如故,只浅笑说了一声“好”,就小心翼翼的将被软毛斗篷裹着的夏初七放在了河岸上的一个石墩儿下头,低低笑了一声。 “娇儿,看着本座是怎么赢回你的。” 他喊得很是肉麻,好像两个人真有什么暧昧似的。夏初七抬头,见他的身影刚好挡住了赵樽,也不需要去掩饰什么情绪了,白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低低说,“不要说得这么好听,还不就是为了你自己勾当?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三年前,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反目成仇,因爱生恨,相爱相杀?” 轻“呵”一声,东方青玄抿了抿唇,自然没有回答她。 转身,拔剑,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大红衣袍在夜色下看上去赏心悦目。 只听见“铿”一声,绣春刀出鞘,冷然刺耳。 一身玄黑的赵樽,如同冰山之上凝固了万千年的冰棱。 一身红袍的东方青玄,却如同秋风飘飘中的红叶,耀眼夺目。 一众身着甲胄的兵士,也都按捺不住心底里的好奇,纷纷在远处观战。一张张兴奋的面孔在夜色下瞧不分明,却带着一种与所有人一样的期待。 天上的月华慢慢升空…… 似乎也有兴趣鸟瞰这一场罕见的人间“M.dGlhtOYota.coM